青風劫(五)[第1頁/共2頁]
高朋樓有五層樓,裝潢豪華,無疑是池州城最初級的酒樓了。高朋樓的頂層是一個風雅間,隻擺了一張桌子,陳列的最為豪華,因為能在此就餐的都是高官富商。鄭立仁宴請王子服的酒菜就擺在了這一層。
喝酒方酣,鄭立仁忽道:“這般也不過分無聊,找個樂子來活潑活潑氛圍。”說完,他雙手“叭”地一拍,門簾挑起,從內裡走進一老嫗一少女。老嫗懷裡抱著一把琵琶,身著粗布衣裙,卻也潔淨得體。那少女不過十六七歲,梳著兩條調皮小辨,衣裙素淨,明眸皓齒,惹人垂憐。這一老一少本是母女,進得屋後,先向桌前的王子服和鄭立仁萬福見禮。隨即那老嫗便在角落坐下,少女俏生生地立在中間。鄭立仁對王子服笑道:“傳聞這小女子曲子唱得非常好,我也未曾聽過。本日恰好把她們找來為王大人掃興。”隨即指著王子服,又對那母女兩人,說道:“這位就是新到任的知府王大人。你們固然唱出最善於的曲子,隻要王大人歡暢對勁了,我定會重賞你們。”
那老嫗滿臉堆笑地回聲,又說了幾句恭維話,便低下頭“錚、錚”調試幾下弦色。然後向女兒點頭表示,隨即手撥四弦,調子優揚。那少女跟著伴奏輕啟朱唇,緩緩唱出。歌聲清脆動聽,纏綿委宛,唱得恰是李清照的《聲聲慢》。“尋尋覓覓,冷冷僻清,淒慘痛慘慼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最悲傷,倒是舊時瞭解。 滿地黃花堆積,惟悴損、現在有誰堪摘。守著窗兒,單獨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傍晚、點點滴滴。者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詞當然是好,而少女唱得更好。詞中那哀怨淒苦,少女唱得舒緩委宛,淋漓儘致。
王子服本意要單身赴宴,但蕭七謹慎起見,還是陪他一同去了。王子服自收了蕭七後,與他並不分主仆,以禮相待,情似兄弟。雖隻短短的兩日,情宜深篤非常。蕭七自感碰到了伯樂,且又身懷絕技,天然擔起了王子服的保護一職。
王子服與鄭立仁聽得出神,如癡如醉。
王子服到了高朋樓,鄭立仁在門前迎候著。兩人見麵先是一陣客氣寒喧,然後把臂上到了五樓。蕭七跟著上了五樓,卻站在雅間門外,並冇有出來。王子服與鄭立仁雙雙坐下,酒菜便流水似的擺上了。天南地北的各色好菜,上了滿滿一桌,看得王子服目炫狼籍。中間有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在殷勤服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