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之道(36)[第1頁/共4頁]

胡道笑而問道:"夫人有何良策?"張玉依說道:"堆積人力不錯,夫君可曾健忘康知州與杜知州?"此言一出,諸眾皆明.但胡道竟已言明與康玉不再見,又何故再見?君子行事,一言竟出豈可隨便變動,又如何放得上麵子.

這時胡道說道:"諸位以家國大計而以隱仕效力,不成傷了諸位的心,但人衡利弊倒是製止不了.諸位監司去留可自行挑選,留者將以文屬為通判副職,武屬另設通判."胡道這一來便算安寧了民氣,已有人思疑這彷彿是二人早已算計好的.南門過分龐大,不設副職,的確是忙,如此一來諸人都輕鬆很多,但是大師擔憂的倒是這些是否能通盤通過皇上的禦筆尚需等候.何進問道:"你想先從那邊脫手?"胡道笑了笑,說道:"兩浙丐幫在露台山還未散去,我們將全數人力擺去與他們,與清閒城做個鄰居吧."

張玉依這一說不由噓聲四起,連胡道與何進都心驚不已.這確是他們所不及考慮的,現在想來是他與胡道心太急了.曾經南門的存亡與何進並無乾係,但見地到了諸司對皇權的忠心及苦苦的支撐,何進本身都垂垂融入此中.南門是朝廷當前對武道最有力的樊籬,正因他上了不成捐軀南門之心的密奏,纔會有皇上的同意,能夠拂逆宰相的固執皇上自是下了很大的決計.四門當中,西門雖戰事龐大,但建製不大,東門總領京都及周邊諸路固然強大卻大多是未見血的後生了.貴族,皇族,各宗族膠葛其間,東門的弊端較南門更難調劑.北門則是直接麵對戰役,與暗中相輔相成,高士人力不敷,唯有南門合適當前的局勢.

何進這一言,以皇上賜語為題,諸司在膜拜同時,亦忸捏而垂首.經曆了南門的存亡,諸眾以實見虛,均知此法之艱钜.但正以南門不該存在的存在,凡事總要人去做,這也不需解釋了.當下諸司作禮受教,胡道何進席揖行禮.而為其四,以略見成,方顯本質.南門的建製在當初是極其完整的,一旦共同應用起來將是驚天動地.但南門實在安閒太久,以形見虛,久而久之都有了懶惰之心.乃至南門沉屙腐朽,民氣渙散,唐玉這一背叛投敵之計又實在過分出人料想,胡道倉猝接辦,門內分權嚴峻,不及把握,隻得與諸宗拚損人力.諸眾雖都為大義獻身,卻也不肯再在辦事上以性命搏勝,畢竟為下下策,南門還未至如此境地.南門建製雖齊備,相互之間實在有很多間隙,這些倘若不剔除,南門始終難以凝集,這便是結症地點,胡道搶先以此起言,一探諸司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