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孃家[第2頁/共4頁]

“哎，嫂子，那我先去了。”

“後街的中學，那天下雪了？”

卿爾爾再是榆木腦袋，這婆婆的表示如此較著了，她天然得遵循她的話順下去說：“阿孃，於歸早些時候已經和我提過了，因為前些天家裡忙不過來，就今後提早了些，我叔叔嬸嬸也不是甚麼不通情達理的人，想來這兩天得空了，就會一起去山裡的。”

王冬梅跟兒媳婦呆在一起，老是感覺奇特，這鄉間的女人，哪有她這麼話少了？問甚麼答甚麼，從不主動問些甚麼，起先覺得她是個傻的，不懂甚麼情麵油滑，但是日子一長，看著又不像是，常日裡，看著她和趙鳳做甚麼，她就在一旁悶不吭聲地學著，而她的兒子又是個不喜好話多囉嗦的人，娶了這麼個媳婦真不曉得是好還是不好。

於歸七歲的時候，才上小學二年級，卻很喜好讀書，數學每次都能考到第一，他爺爺走哪兒都喜好帶著他，有一天他俄然要拉著他爺爺去他寄父乾媽家，問他去乾甚麼他也不說話，他爺爺拿他冇體例，去了以後才曉得，他乾爺爺奉告他，他那黌舍的園子裡，土都是寶貝，如果誰在那邊種上梅花，等臘梅長大了，下雪的時候許甚麼慾望都能成，本就是拿來哄他的話，他拿那話當了真，他乾爺爺說隻要他能把他爺爺拉來再跟他下一局棋，他就讓於歸在院子裡種臘梅。

王冬梅曉得卿爾爾一貫這幅說甚麼應甚麼的模樣，但是該聽出來的還是聽的出來的，她也不再多費甚麼口舌，話題一轉：“對了，月朔那天，你和於歸去了那裡？一大師子都等著你們倆用飯。”

“我曉得的，阿孃。”

卿爾爾跟著王冬梅和趙鳳在灶房裡清算洗碗和飯菜的，這些事情她在孃家的時候常做，做起來手腳也快，女人家湊在一起，就算是手頭上有活兒，嘴巴上也得有幾句話說。

這邊女人家的閒話還冇說多久，手裡都還忙著洗家裡的碗筷的時候，就聞聲外間堂屋的叫喚聲，梁全德就呼喊著叫趙鳳出來接電話，趙鳳聞聲叫她，頓時喜笑容開，把手在圍裙上擦了幾下，順道就解下了圍裙，朝著王冬梅說：：“嫂嫂，應當是阿妹打電話來拜年了，我和她爸也不在家，留她一小我在城裡，連個給她做飯的人都冇有，這孩子也真是不幸見的，黌舍也真是狠心的，連過年都隻放那麼幾天假，還冇來得急回故鄉來一趟，就又趕回黌捨去補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