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臉皮厚點[第2頁/共3頁]

俄然想起傍晚在海灘上，李幼迦臨走警告她，叫她不要到她家來找那小我，還說她長得醜惡，不要嚇著他！心中不由忐忑：“李幼迦在海灘上就警告了，叫我不要找來，可我這會兒不但找上門，還帶了承擔，籌算賴著不走了。李幼迦能收留我麼？如果不能，真的像爺爺說的，厚著臉皮賴著她……哦，不對，爺爺說要厚臉皮賴著他，可不是賴著李幼迦。”

水鱗兒委曲道：“爺爺，為甚麼我不能哭？你不走，我就不哭了……”

水爺爺似有些不忍，卻決然道：“爺爺今後不陪你了，你本身好生保重，聽爺爺的話，快去吧。”

又將爺爺給的玉玦磨了一小撮粉末，用開水化了一碗，灌進水壺，提在手上。

水鱗兒臉紅了紅，冇有說甚麼，順著通衢向鎮上走去。

有一年棲霞鎮出了個大妖，專門吃男童，北冥劍派的師伯師叔來捉妖，連續兩個月都找不到老巢。她弟弟李幼男六歲，俄然不見了，李老爺覺得被大妖抓了，心急如焚，請來水爺爺卜了一卦，找到了大妖的洞窟，指導她師伯師叔捉了大妖，卻說孩子不必找了，自會呈現。公然，到早晨李幼男滿臉灰塵，從李老爺書房跳出來，說發明瞭一條密道，被李老爺狠揍了一頓。

水爺爺道：“鱗兒，爺爺封住了你的淚腺，但你還是要記著，碰到任何事都不能哭，以防萬一！這是爺爺從小丁寧你的事，你必然要牢服膺住！”

水鱗兒腦筋一懵，嗔道：“爺爺，你……你竟然也會這麼想？這跟王大娘要王家姐姐嫁個富戶有甚麼彆離？再說，找背景也是要有本錢的，我……我憑甚麼，要他做我的背景？”

想到爺爺的話，麵對這措手不及又詭異的變故，水鱗兒兀自難信，眼睛酸酸澀澀，就想要哭，但是如何都哭不出來。從小她想哭的時候，眼睛就會酸，會脹，但是一滴淚也掉不下來，隔壁的二狗會乾嚎，但是她連哭聲都發不出。

行了好久，到了鎮上。李老爺是鎮上大戶，宅邸很奪目，水鱗兒也認得，找到李府門前，上去打門，立時有小廝過來應門，問她找誰。水鱗兒道：“我找你們蜜斯李幼迦。”那小廝覺得她是蜜斯的玩伴，固然長得醜惡，倒也不敢怠慢，請出來，讓在廊下坐著，趕快通報去了。

李幼迦一怔，倒也不能辯駁。

屋裡空空蕩蕩，水鱗兒愣了半晌，卻再也不敢哭。天氣已黑，屋中冇有點燈，垂垂伸手不見五指。水鱗兒等了好久，等不到爺爺再現身，始纔信賴，爺爺是不會返來了，心想：“本來爺爺會短長的神通，還封住了我的淚腺，爺爺說的甚麼背景，甚麼首要的事，甚麼統統都會大變，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明白，但爺爺的話，還是要聽的，或許，真的是很首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