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頁/共5頁]
灰血完整消弭無形,寧複活從地上爬起,本來坐著的處所已經堆集下一圈臭不成聞的油斑,被他用靈力刮下來丟進渣滓桶,提起來倉猝下了樓。
廖秋不忿極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束縛我們這,束縛我們那?靈獸稀缺,不過吃點……凡人數量那麼多,少上一個兩個又能如何樣?毛毛它再吃又能吃多少?統計局真是……”她咬了咬牙,畢竟不敢說得過分無禮,隻好小聲抱怨,“不幫著我們也就算了,還胳膊肘往外拐,替凡人做事。想當初……那些前輩們多麼風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哪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端方?哪像我們如許,野獸似的被擯除進深山裡,在外頭連禦個飛劍都得謹慎翼翼的,恐怕被人瞥見。”
廖秋撫摩著獅凸不如疇前光滑的外相,心下顧恤,餵了大堆丹藥,又釋出靈氣給它療傷,隻是缺血的症狀並不是這些外物能等閒化解的。
廖夏深覺有理,正籌算說些甚麼,神采俄然一變,轉頭朝外看去。
廖夏冷哼一聲,卻不敢把痛恨玄璣的話掛在嘴邊,陰沉答覆:“凡人發明來的玩意兒,冇點短長如何敢跟我們叫板?”
原生的經脈被撐開時,撕心裂肺不敷以描述這感受,彷彿有人在身上割開了無數道傷口,灌溉蜂蜜,又撒入密密麻麻的黑蟻。寧複活腦筋脹痛,天靈蓋彷彿有甚麼東西要迸濺出來,耳畔嗡鳴,他伸開嘴,有力出聲,結健結實從喉嚨裡嘔出團血來。
廖秋一樣翻了個白眼,起家去開門,出去的是個打扮靚麗的年青少婦,看年紀最多不過二十歲,白淨圓潤,身形雍容。
她駭道:“毛毛不是二級修為嗎,隻是被打了一下,如何到現在都規複不過來?那靈壓槍真有那麼可駭?”
這結果比起淺顯靈石建成的聚靈陣狠惡十倍不止。隻是弊端一樣較著,如許桀驁的靈氣明顯會讓呆在裡頭的修士吃到很多苦頭,並且用於畫陣的灰血一旦乾枯,這些被凝集起來的靈氣冇了桎梏,隻怕瞬息間就要消逝得無影無蹤。
廖時年在後代麵前向來講一不二,廖夏被他提著耳朵拎進屋時幾乎嚇出尿來,一頓胖揍後,又被勒令不準用修為療傷,和廖秋一併強迫禁足在家裡。
鮮血腥甜的鏽味爬在口中,寧複活勾起嘴角,呼吸趨於安靜。
少婦手上拿了兩個瓶子,姿勢放得很低,對兄妹倆奉迎笑著,謹慎翼翼走進屋裡:“小夏的傷有冇有好一點?”
隻是返來的獅凸明顯精力不太好,到家後大睡了一晚,次日吃了足有平常兩頓的分量的獸肉,仍舊懨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