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風雲詭譎的西涼朝堂[第1頁/共3頁]

秦肅眼眸一轉，笑道：“倒也另有一線朝氣。你……當真不是‘清閒劍宗’淩東塵賢侄？倘若你是淩雲窟的七公子，此局立破。楚家固然勢大，但還不敢獲咎淩雲窟。”

東辰手指一撚祭出四方鼎，遞給秦肅，道：“那便勞煩前輩將這四方鼎轉呈給秦王。不過，長輩有個前提，請你轉告秦王，我欲以這四方鼎，為八皇子秦墨言調換一塊封地。據我所知，眾世子和公主皆有封地，唯有我那兄弟冇有。此事他做得出，長輩卻看不疇昔。”

但是，幾今後的壽宴配角，備受西涼王寵嬖的西涼九公主秦墨笙，卻未曾見到。

秦肅點頭讚道：“你能洞察此節自是最好不過。實在帝師與相國代表西涼朝堂中文官個人權勢；而我與胞弟秦懷義則代表武將一方。你斬殺楚濟世那廝一事，本為江湖恩仇，並非甚麼大事。但因帝師與我參與此中，現已演變成文官與武將間權力鬥爭的一部分。作為一國之君的西涼王，主上不得不衡量利弊，謹慎措置此事。是以，對於這件事本身的是非曲直，已不再首要。”

東辰笑道：“前輩，我記得此事我已對你說過很多遍了，我不過隻是個山野小子，並非甚麼淩雲窟七公子。”

東辰又是一怔，問道：“此事與四方鼎有甚麼乾係嗎？”

秦肅眉頭微皺，道：“西涼王對楚家深惡痛絕，其討厭程度不亞於西涼仙門及八大世家。文官個人以帝師和相國為首，他們拉幫結派，結黨營私，賣官鬻爵，幾近擺佈著西涼朝堂，主上早有除之而後快之心。但是，他們奸滑奸刁，行事周到，冇有留下甚麼把柄，是以主上對他們無可何如。當然，主上另有另一層顧慮，一旦撤除楚家，以我秦肅為首的武將個人將落空製衡，一家獨大，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麵。”

席間閒談中，東辰得知了秦墨言得寵的啟事：一方麵其母切出身寒微；另一方麵，他出世時天現異象，有帝王之相，這讓西涼王和眾世子都對他有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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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身望去，隻見秦肅從一座假山後徐行走來，哈哈一笑，道：“人生苦短，須及時行樂。”

東辰微微一愕，反問：“何來不平之說？”

秦肅見東辰哀痛不已，安撫道：“死者已矣，生者如此，你也不必過分哀傷。眼下最首要的是救下你的性命。有了那四方鼎，你便可高枕無憂了。”

秦肅哈哈大笑道：“要錢冇有，要命倒是有一條，並且是即將入土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