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七十九章 蒼生何罪[第5頁/共5頁]

這片宇宙，化作灰塵。

星空不平靜了，在毀滅中，成了一片滅亡之地，一片片大陸，分崩離析，炸飛的碎石，都被碾滅成灰。

不知何時，他才立足。

葉辰抬腳，跟上了那老者，這個宇宙的至尊，的確衰老練極致了，本源式微，壽元也乾枯，不知活了多久，自他衰老的背影上，能瞥見滄桑光陰的陳跡。

“這是...哪。”

他的跟從，那老者自不知，邁著老邁的法度，一步步漸行漸遠，時而在蒼緲立足，亦會山間定身，一看便是好久，渾濁的老眸，除了懷想，便是滄桑。

入了小城，便是呼喊叫賣，街頭人影，熙熙攘攘，儘顯繁華，但在老者眼中，早已物是人非。

“何為道。”

究竟證明，他的猜想不假，白髮老者雖斂了威壓，可某種道蘊，是掩不住的，至他這品級彆，看道蘊遠比看修為更逼真。

身後，葉辰驀的顫了一下，在甜睡中，微皺了眉宇，似做了惡夢。

葉辰收眸，也快步而行。

老者慈眉善目，話語縹緲，每一語都滿載道蘊，亦飽含真諦，聽的四方人，都沉浸在此中。

他們的形狀，不如何美妙，抬眸望去，皆是頭髮蓬亂如雞窩，各個都鼻青臉腫，渾身高低，除了足跡還是足跡。

這，該是他的成本行。

那一瞬，他褪去了衰老態，重回了年青，該是血祭了僅剩的壽元，換來了最後一次極儘昇華。

葉辰跟從，一起都在感慨，老者的身上，映照的是一抹落日的斜暉，至尊又如何，也難擋光陰腐蝕。

曾有一瞬，他立足在山顛，仰眸悄悄凝睇，雙眸之光頗通俗。

轟！

哞...！

山林的深處，乃一座老墳，墓碑側荒草萋萋，其上刻著的字，都已班駁望不清。

自他眸中，看不出恨與怒，更多的是懷想與滄桑，時而會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