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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柳城嗎，我老是做著有關於它的夢……夢見曹公的旗號和他的兵士，夢見漫天的素縞，夢見永不斷歇的風雪，還夢見一樽棺槨……”她抓著郭嘉胸前的衣衿，彷彿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奕兒頓時就有一個弟弟mm了。”她笑著安撫被嚇壞了的父子兩個，本來一臉怯色的郭奕刹時樂了起來，又揮動起他的雞腿，興高采烈地叫著：“弟弟和mm奕兒都想要！”

“我會趕在你分娩前返來的，嗯？”郭嘉暖和地撫了撫她的臉頰，他意已決。

司馬黎半真半假地將反應誇大了表示，大要上甚麼也吃不下，吃了又吐；一麵為了肚子裡的孩子，還得揹著郭嘉偷吃一些，不能叫他發覺。

“阿黎，奕兒，如何了？”郭嘉聞聲而來，見到司馬黎不適的反應，當即走上前去扶。

“公然在你內心，家國天下的胡想還是排在第一名的麼，我當初公然冇有看錯人啊，”司馬黎漸漸擺脫了他的雙臂，坐得遠了一些。彆過甚看向一邊道：“如果你感覺我們母子三人，加上你本身的性命，都敵不過這場戰役的勝利，那麼你就去吧。”

“曹公要出征遼東的事……我聽唐姊姊說了，你會去嗎？”她抓了抓郭嘉的衣袖，仰著頭遊移地問道。

郭嘉呢，會不會是覺得她隻是因為有身而心虛不穩、胡言亂語呢？

“可……如果回不來呢？”司馬黎垂下眼眸，臉上表示出的倉促失措，卻不是裝的。說到“回不來”時，她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麵前閃過無垠蒼茫的紅色，風聲在耳邊吼怒，那一刹時她甚麼也聽不到。

“咦――”郭奕冇有聽話地立即跑開，而是看著捂著嘴的司馬黎愣了。

回家的途中, 她去診了脈，確認已有身兩月不足。

司馬黎柔聲哄了哄他，冇有將大人的煩惱透暴露來。在郭奕的認知裡，父母二人還恩愛如蜜，郭嘉也永久不會分開他。

隻可惜郭奕小朋友替他爹邀功失利，司馬懿一聞到雞腿的味道就是一陣反胃，當下扶著門彆過甚去，悶聲道：“奕兒先回屋找阿父吧，我頓時就疇昔。”

許是因為她的態度過分倔強，令郭嘉的笑容定了一會兒。

郭奕不假思考地答道：“弟弟mm都想要，但是如果是弟弟，我就能學著阿父心疼我那樣心疼弟弟了。”

一向走到家門前，司馬黎的表情都忐忑不已。

本來她隻是偶感噁心，略有反胃，可她表示出的模樣卻像是要把胃酸都吐出來了。

他還是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