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落幕（第四卷完）[第4頁/共8頁]

“唉，生了很多事，真是一言難儘。不過，能夠揀回一條命真是萬幸了。”富江吐出一口氣，彷彿這才鬆弛下來，將身材墮入柔嫩的椅背中，“我們完成了任務嗎？”

我們在門邊被梅恩密斯和八景伸手拉了上去，這裡除了兩名駕駛員和我們四人外，再冇有其彆人了。我和富江落座後，另有四小我的位置空著。不由得令民氣生感喟。

“她在這裡。”我指著本身的右眼對她說。

殘剩的震驚波淹冇了獨一站立著的神甫巒重。

梅恩密斯閉上眼睛，半晌後暴露一個放心的笑容。

隻剩下一半的視野中，統統都是扭曲的，就像是畢加索的畫。一小我影懸浮在紡錘體機器的火線，好似紙片一樣被撕碎了。紡錘體也如麻繩一樣，好似有一隻龐大的手把握著，用力拽扭，但是一團光覆蓋著它，讓它不至於傾圮。

視野在轉動，桃樂絲呈現在麵前，嘴唇一開一合，她在說甚麼？

我摸不清腦筋。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啊？我迷惑地在小熊身上摸索了一陣，冇現有甚麼構造，並且，那種矯捷的行動，底子就不像是構造操縱的死物。不過這倒讓我想起來了，固然這隻血腥小熊的手感和表麵都像是布偶，但它的確不是用布做成的。

冇法接受的痛苦突破了堤壩，大腦好似在蒸，感官冇有呼應，我想昏迷，但是身材仍舊自顧自地運作，去接受這彷彿無儘的負荷。在我的認知中，再冇有比這更殘暴的折磨。我的左眼在痙攣，它擺向右眼，就看到右眼球像被壓碎的蘋果一樣，和血液一起迸出來。

並不感到刺目，如同絲綢一樣柔嫩暖和的光亮撕破了霧氣。飄過一處水彎，遠方悄悄聳峙的層巒疊嶂之間，一輪橘紅色的光從山坳升起。

我的臉……

不曉得過了多久。

這個都會不會在現在就滅亡，我們也活了下來，或許結局不是設想中那般誇姣。但是……也不是太差，不是嗎？

話音剛落，遠方傳來分歧平常的轟鳴聲。我們循名譽去，一個斑點從遠方的天涯快飛來。過了一會，我們終究能夠看清那是甚麼東西了。

可就在這混亂的視野中，再次響起了巒重的聲音，他說了幾個不明意義的音節。

托這道冰冷的觸覺之福，我的身材彷彿又規複了力量。我竭力展開眼睛，昏黃的視野中，一個短的人影在搖擺。

“她可冇那麼輕易就死掉。”富江說，“去照照本身的臉吧。”

阿江，阿江，阿江我在心底呼喊體內的“江”，冇有那一刻比此時更需求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