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閒話[第3頁/共4頁]

方琳猝不及防，生生受了這一下，被打得趴在了地上，目光也渙散起來，終究落在蹲在牆角磕煙桿子的方老三身上，胡氏還說了甚麼，她恍恍忽惚，再冇有聽清楚。

葛翠玉顧不上答話，一邊扯著她往外走一邊道，“好我的姐姐喲，快彆問那麼多了，把她們拉開纔是端莊，一會兒鬨得村裡人都來咱家看笑話了。”

她這一開口，性子暖和的林氏把兒子抱起來，也道，“老二媳婦說的對，一家人就甭計算了，跟敏姐兒回屋去吧。”方文寧在孫子輩排行第二。

方敏感覺她姐常日裡是這個家裡最好性的，叫做甚麼就做甚麼，一點兒抱怨都冇有，她不曉得氣了多少回，可泥人道兒如果建議火來，菩薩都攔不住，她一臉崇拜地看著方琳，“姐，我跟你走。”

方敏梗著脖子，紅著眼睛道，“我娘早死了，她纔不是我娘。”

方文寶不知從那裡跑出來，壓在方琳的身上，一口咬住她儘是凍瘡的手，“叫你欺負我娘，不要臉！”

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吳二嬸子戛但是止，爬起來就跑，方琳拎著把菜刀從廚房衝了出來，“叫你胡說八道，叫你害我姐名聲，你個壞了心眼的老婆子，你跑啥，有膽量碎嘴子說閒話，有膽量彆跑啊。”

胡氏手上拎著個木棍，正追著方敏滿院跑。小女人身形工緻，左躲右閃，可還是捱了好幾下，一溜煙竟然跑到廚房去了。

吳二嬸子也被嚇了一跳，她明天傍晚在村口見著方琳跟一個男人從山高低來，內心頭感覺不對勁，用過朝食便來和胡氏說道，誰猜想方敏那小妮子在窗戶外頭聞聲了，衝出去就喊打喊殺的，這要真是逼得老方家倆閨女出了門，她也不消在村裡頭待了，臉上掛了笑，也跟著道，“就是，嬸子春秋大了，八成是看花了眼，昨兒那人矮矮胖胖的，一點也不像你，你就彆跟嬸子這上了年紀的人計算。”

方琳扒開人群走到跟前道，“這是如何一回事？”

吳二嬸子衣裳破了，頭髮被抓得一團亂，哭喊著，“這另有冇有天理啦，上門喝個茶叫個小丫頭把我給打了，真是有爹生冇娘養的小牲口！”

方敏一愣，見她姐跟昔日彷彿有些分歧，遊移了半晌便停止了追逐，走到了方琳身邊。

方琳曉得林氏是一片美意，不想與她難堪，還是抿著嘴一聲不吭，方敏卻冇有這麼好說話，指著在一旁看了半晌熱烈的方嬌道，“她可不姓方，還在我們家吃了這麼多年白飯，叫我姐辛辛苦苦地乾活服侍她，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