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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垂了眸子，想了會兒，又看向衛淩懷中的明麗：“這丫頭，幾歲了？”

明麗見雲騰是個脾氣豪放的男人，而衛淩也跟他很不客氣，便曉得雲騰跟衛淩之間友情深厚。

兩人進了內堂坐了，雲騰一刻也不斷，招手叫了仆人，便叫：“上菜上酒，快快！”

可冇想到，衛淩才一上京，先跟端王當街酬酢了陣兒……若說是端王瞧在景如雪的麵子上如此，倒也罷了，這位雲大哥，明麗倒是曉得的，她曾經從玉婉嘴裡傳聞，當時候雲騰已經外放官職，擔負著鎮守邊陲職責，彷彿已是封疆大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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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淩看一眼明麗，瞧著她的笑，便放了心，道：“你瞧瞧她是嚇壞了的模樣？倒像是很喜好你，明麗，這是你雲騰叔叔，叫叔叔。”

明麗一聽，心中又是一跳：純佑？――雲騰竟這麼喚端王？

衛淩想到她上京時候的各式不肯，進景府時候的害怕之態，自知講錯，忙溫聲哄她，一再包管隻是打趣，明麗兀自嘟嘴。

衛淩道：“有勞王爺下問，還挺好的。”

現在大抵是二十七八歲的端王趙純佑,頭戴金冠，腰束玉帶,淡紫同菸灰的衣裳色彩襯得一張臉格外白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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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淩看他一眼：“彆動輒當初了，你也是珍惜他纔不放心就走的……我現在卻也明白你的心機了，比方你若讓我把明麗一小我扔在京內，我也是不放心不承諾的。”

那小廝忙去了，雲騰說道：“我這裡甚麼都有，就是冇甚麼女人，連服侍的丫環也冇有，就老三年紀還小，有個可靠的張娘子賣力服侍，要委曲小侄女兒啦。”

衛淩不語，隻是淺笑。

端王悄悄地一抬手，製止了侍衛們。

衛淩道：“那裡變了？”

明麗聽到“來王府”三字，身子狠狠一抖，忍不住抓住衛淩的背上衣裳。

衛淩並不驚詫，隻淡淡道：“現在也不晚……隻是你們家二郎……”嘴裡說著，怕明麗聽這些會不耐煩，便摸摸明麗的臉，看她精力如何。

雲騰一鼓掌，出去個小廝：“大爺有甚麼叮嚀？”

雲騰抱拳，聲若洪鐘，笑道：“可把你盼來了！如何擔擱了這麼久，還覺得你一進城就先來了，倒叫我在家裡呆坐了這半天。”

雲騰對上明麗圓溜溜的雙眼，一怔，才又不美意義地摸摸鬍子，說道：“這就是你女兒？是不是我這模樣，把小娃娃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