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歌令[第2頁/共5頁]
兩人說話之時,景正卿身後站著藍衣青年便掃了一眼那小廝,眼神有幾分冷。
這聲音清越,略有金石之聲,就如它仆人普通俊朗,聽來非常動聽,令民氣動。
景正卿因皮相極佳,這些采蓮女們見他風采不俗,不免惹得春情泛動,有女子咯咯嬌笑,隔著水麵便扔過剝蓮子來,有幾粒落船頭,骨碌碌轉動,嫩綠之色非常敬愛,就如同這些女孩兒普通,清嬌憨,非常誘人。
康兒咋舌:“公然鬨得不像話!”就看景正卿,卻見主子神情淡淡地,並不開口,他便隻引那小廝又說彆去了。
康兒笑回:“我又有甚麼見地,不過胡亂猜罷了……這裡風景倒是好,不過眼看是要泊岸了,也不曉得姑奶奶家裡是個甚麼景象。”
景正卿卻仍不疾不徐,徐行往前,耳畔聽到有人說道:“誰許了你們?丫頭是我丫頭,我冇開口,也充公你們銀子,誰收了你們錢,去找誰就是了。”聲音似有些氣得顫抖,但那一把聲音清甜甘美,委宛動聽,如同仙音,沁民氣脾。
康兒說道:“瞧你年紀也不大,甚麼時候進相家?還是野生?”
景正卿本帶幾分獵奇罷了,聽了這個聲音,頓時之間如雪獅子向火,酥了半邊。他本也是個風騷人物,當即心尖兒上搖了搖,就想看看這說話人物是何模樣。
那小廝道:“是野生,這會子外頭買出去那些個,都也走了,那裡肯留呢。”
當時候,玉樹臨風少年未曾結婚,長髮及腰少女羞顏未開,一個天南,一個地北,朋友仇家尚未趕上。
景正卿斜睨他一眼:“你又心癢癢了?京內甚麼樣兒冇見過,現在卻跟冇吃飽似吵嘴流涎了,還不斂起那副色魔附身相來,叫人曉得你是景家,冇得丟了臉麵。”
不看則已,一當作劫。
此番來到渝州,倒是因為景正卿姑姑遠嫁此處,誰知早早地便抱病歸天,邇來姑老爺也放手塵寰,留下兩個遺孤。
景正卿看他言談聰明,便點頭:“我這位表妹倒是心細。”
景正卿挑眉:“你便是衛家派來人?”
小廝道:“這還不算完呢,現在家裡頭就是個爛攤子,上個月少爺因打賭爭風,跟人打起來,把人家打半死,誰知對方也是個有來頭,反打上門來,這會兒少爺被關牢裡頭,少奶奶隻家裡哭鬨,不時擠逼蜜斯設法兒,再加上一個姨娘旁煽風燃燒,蜜斯急要嘔血,托了多少人使了多少銀子也不見通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