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代懲[第1頁/共4頁]

衛峰聞言一怔，低頭想了會兒，終究一聲不吭地爬起來，向著明麗院門處走去，走了四五步遠又停下來，轉頭看景正卿。

景正卿望著他，笑得忒冷，寒聲說道：“啞巴了？先前你姐姐跟前那樣伶牙俐齒，甚麼暴虐便說甚麼，讓她難受抽泣不止，如何我跟前兒就甚麼也說不出來了，莫非你才端的欺軟怕硬主兒？”

景正卿哼了聲，把他今後一扔。衛峰跌地上，翻了個跟頭，渾身泥土，卻一時手軟腳軟，爬不起來。

景正卿嗤之以鼻：“我如何不敢？我打你一頓，又有誰能管得著？何況你方纔不是跟你姐姐說，你不消她管了嗎？那我便把你趕出府去……似你如許流浪乞丐，隻要用一根指頭就能弄死，你可托？”

景正卿冷冷一笑，走到他跟前。衛峰瑟縮了一下，卻又停下，假裝凶惡地看著景正卿。

他口氣當中驕易鄙棄之意如此較著，衛峰那裡受得了，罵道:“你纔是乞丐！”

衛峰目瞪口呆，他到底年紀小，那裡聽過這些匪夷所思地，當即嚇住，如癡如呆。

小孩兒天然是怕，但衛峰性子倔強，是以竟不告饒，隻罵道：“混賬，王八蛋！我不放過你！”

景正卿斜睨他：“你討厭我說實話罷了……彆的，豪傑豪傑不是嘴裡說出來，識時務者為豪傑，有勇有謀纔是真豪傑，而你，隻曉得轉頭咬豢養你庇護你人，你跟豬狗不如貨品有何辨彆！”

衛峰一張小臉兒都要丟光了，慚愧地墮淚叫道：“你不要再這麼說我了！”

衛峰本要站起來，聽了這話，俄然之間一屁股坐地上，嘴一撇，眼一閉，抬頭放聲大哭起來。

“他們？是誰？”景正卿眉端一挑，看著小孩兒神采，“有人對你說了她好話？”

景正卿好整以暇，笑道：“瞧你現如許兒，的確如一隻蚱蜢，又像隻冇了殼兒小烏龜，我捏死你還不是輕而易發難兒？你倔強頂甚麼用？不怕頂甚麼用？嗯，是了！…等我弄死了你，你去了陰曹地府，能夠對閻王爺說你是倔強死，多麼光榮，或者我能夠給你立一塊碑，就寫：此人絲忒有骨氣？”

景正卿冷靜地看了會兒，也不勸止，也不靠前，任憑衛峰哇哇哭叫，小孩兒張著嘴哭，閉著眼哭，雙手抓地哭，抬手抹眼睛哭……哭得驚天動地，不成節製。

景正卿悄悄聽著，聽到裡頭一陣寂靜，然後便傳出低低地抽泣聲音。

衛峰不知他竟能看破，猛地就睜大眼睛。

衛峰身子一顫，大呼：“我不是！我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