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要想當老大，先學做小弟(2)[第5頁/共6頁]

在與唐五分離之前，唐五彷彿俄然想起甚麼，叫住了我：“哦，義傑，給你說唦。八寶的那件事，不要緊，我幫你給悟空說一聲，你是我的老弟，這點小事，不礙事的啊。你放寬解就是。”

懂了這三點，你離勝利就不算太遠了。

在唐五的收買站開張之前，九鎮市道上已經有了兩家收買站。

我冇有出聲，因為我在想一件方纔看明白的事情：我們搞不定的事，唐五才交代秦三出馬；我們收不到的錢，秦三能收到。這申明，不管是在唐五心底還是外人眼中，秦三纔是阿誰更值得信賴、更有才氣的人。秦三纔有資格代表唐五。而唐五對我們的親熱，僅僅隻是像一個把握千軍的將帥對兵士的和顏悅色。因為相互差異太大，如許做，彆人隻會感覺你馴良可親，冇有架子，你會獲得名聲和民氣。

“你搞甚麼麻皮啊？你21號還差我五塊錢，帶來了冇有？你真的是，一把年紀噠，搞事如何這麼冇得板眼？莫搞，老子不做買賣噠？都學你這麼回回賒賬，那還開甚麼飯店？老子要你莫搞啊！”常老闆也顧不上鍋內裡的粉，一手按著酒缸蓋子，一手緩慢地扒著老梁的手臂，滿臉通紅，嗬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從前麵看去，老梁的背脊更加曲折，肮臟的外套下襬泛著油光，三十多歲的人看上去與六七十歲冇有太大的辨彆。

“啪！”一聲大響。

“哈哈，你還認得老三啊，認得就好，認得就好。”唐五笑得用心叵測，一旁的秦三卻目不斜視，不笑，也不說話。

“常老闆，我遲是遲一些，可每回又不是冇還錢，這兩天屋裡有事，冇有出去擺攤子。三號就逢場了，逢場的買賣都好，我三號把八塊錢一起給你送來要不要得？幫個忙。”老梁的身影和聲音在那一刻都顯得如此的寒微。昔日讀書的閒散、寫字的蕭灑、看人的傲氣、罵人的不羈十足都消逝不見。

2007年，老梁因病早逝，享年五十有七。

在我很不平氣的反對聲中，秦三也不辯論，點點頭，揚長而去。

老梁冇有說話，常老闆也還是一動不動。我對著老梁儘量天然地笑了一下，又交代了常老闆一聲。這時，老梁才彷彿復甦過來，我感到手掌下那隻肥胖的肩膀驀地一震，老梁幾近是跳著分開了我的身邊，一把拎起中間裝酒的空壺，轉頭就走，邊走嘴裡邊說：“不賒就算噠，不賒就算噠。過幾天再買，我先走噠，先走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