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筆要命的高利貸(2)[第4頁/共6頁]

苦笑一下，還是捨不得被窩內裡誘人的餘溫，我又躺了下來。

至今我都還記得，在我們相互生命旅途重合的那段光陰裡，每當他喝醉以後，都會摟著我的肩，湊到我麵前，操著一口口音極重的東北淺顯話給我說：“兄弟，記取啊，我家住在吉林省吉林市飽滿區吉林大道一百七十三號。不管甚麼時候，你如果來東北，你得找我！必須的！”

還是冇有人答覆。

這幾個月，我過得非常安逸。牯牛還是每天一大朝晨就幫著師父一起殺狗宰羊；雷震子的父母籌辦修屋子，他回到了鄉間家裡幫手；癲子去了廣西一個戰友那邊玩一段時候；我則整天整六合與何勇他們一起在唐五的收買站內裡坐吃等死、閒散度日。

“明天如何就你一小我？”

很多年以後，我常常會想，是不是那天老天爺在冥冥中給了我們四小我一個啟迪，他奉告我們，如果我們持續往前走，就是萬丈苦海、無邊深淵？或許老天爺真的就是這個意義，隻可惜他白叟家太喜好玩那種叫做天機的智力遊戲，給的提示太隱晦，而我們又太笨拙，參破不了天機。比及有些明白過來的那天，我卻早已是身在苦海，轉頭無岸；永墮深淵，不成自拔。

這五個字，不管語氣還是調子都很淺顯，但當時的我真的感受很不對勁。我不敢再作任何的逗留，回身拉起癲子就小跑著分開了那戶人家。

我與何勇、鴨子、一林、北條是兄弟，但是我們冇有結拜；剛出道時，我與將軍是存亡相依的堅毅聯盟，但是我們冇有結拜；這些年，我與皮鐵明差未幾算作一小我，可我們也冇有結拜；而王坤是我結拜過的兄弟。

癲子猛地扯了我一下。

粉吃到一半的時候，一小我走了出去。我淺笑著看他，他也淺笑著看我。

這期間，市裡人有幾次試圖奪回生果收買的買賣。因為熊“市長”的事情，我感受虧欠了唐五，以是，我和兄弟們幾近都以死相拚，順利生長為九鎮黑道的風雲人物。

以後很長的一段時候，我和將軍都冇有再聯絡。直到四五天前，他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奉告我說，他的飯店已經裝修結束了，下個月開張，將會是他們市最有特性的一家飯店，請我到時候一起去喝酒。

隻是現在寫下這些筆墨的我俄然發明，本來第一次事件的真正發源就是在那天，在那家粉館內裡，在我與那小我的淺笑中。淺笑中，命數裡，一個曆經艱钜的全新期間無聲無息地揭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