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第1頁/共4頁]
車輪轆轆,一輛馬車由遠處街道駛來,悠悠地停於相府之前,車伕忙上馬打簾,下一刻,一襲著寶藍色官服的男人從車高低來,快步往府內而來。
“碧雲莊?”清嫵遊移,日理萬機的丞相大人要陪她去“觀察財產”?據管家說,因為相爺夫君偏疼那莊子裡的炊事,府裡每日蝕用的菜蔬生果都是淩晨現從碧雲莊運過來的。憶及此,清嫵不由腹誹,真是個挑嘴的傢夥!不過...能出去逛逛也總比悶在府裡強吧!
坐上馬車,清嫵頓時有了表情開通之感,離了那方小小院落,連呼吸的氛圍都是自在的。聽著車外街道上的喧嘩,內心非常安寧詳和,就這麼取了軟靠,靠在車窗前,慵懶欲睡。
鳳禦軒本來略微緊繃的麵龐在這一刻放鬆下來,話在喉間轉了幾轉,才道:“日頭這麼大,站在大門口做甚麼,也不怕中了暑?”最後一句帶了薄斥及淡淡的心疼,讓清嫵微紅了臉,顯得有些侷促。
中毒?清嫵低喃,想起那日瑾妃說的話,心中五味陳雜。宮宴後不久瑾妃又辦了桃花宴,邀上京各大臣內眷一起賞花喝酒,席間,瑾妃尋了機遇伶仃跟清嫵說了很多話。粗心不過是提示她自家夫君與宮裡的碧妃乾係匪淺,讓她這個相爺夫人彆傻乎乎地還被矇在鼓裏。碧、瑾二妃反麵是眾所周知的事,瑾妃的本意如何暫不去計算,單就這一番話亦足以使清嫵羞慚,就像是統統人都曉得本身的丈夫在外金屋藏嬌了,她這個正室卻還在笑容迎人地欲裝點承平。瑾妃曾清冷地問過這麼一句:“在逼死梅妃,把大皇子過繼到碧妃名下這件事上,不知鳳相出了多少力呢?”當時的清嫵茫然無措,明天亦然。她的夫君,在這場殺母奪子的宮闈之爭裡,到底扮演了甚麼角色呢?
作者有話要說:
清嫵站在大門後的向陰處,道邊的枳樹在她臉上投放工駁樹影,風移葉動,影兒便若紛飛的蝶,在她玉瓷般的臉上翩然起舞,煞是敬愛,其甜美之姿令人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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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宮中傳來急召,要您馬上入宮。”一貫慎重的管家略帶急色的聲音自車彆傳來。
鳳禦軒含笑著點點頭,一副極受用的模樣,清嫵則為本身的“狗腿”羞赧著,目光四下流離,就是不看麵前之人。
豐富暖和,倒是男人的胸膛!驚覺,心駭,欲掙不得。
鳳禦軒剛出馬車,清嫵便垮下了肩,懶惰地靠著車壁,自嘲地想著,本日幸得冇叫上小巧一起,不然那丫頭又得在她耳邊抱怨了。凝神聽著車外的動靜,除卻馬兒的哼哧聲,再無彆的,想來他們是避開她談事去了,俄然間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對本身設立的“局外人”這個定位也有了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