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看透[第1頁/共4頁]

至心？冉凝很想笑，沈璉的至心恐怕還及她的冒充來得真吧。

冉姌把眼淚眨了歸去，說：“母親，我帶了些廚房新做的小點心，您嚐嚐。”說著便翻開食盒，將內裡的東西一一擺到桌上。

即便天氣已晚，光芒暗淡，還是袒護不上冉凝的絕色，沈璉也看呆了半晌，才發明冉凝對他的稱呼已經變成了“沈公子”，之前冉凝是直接喚他名字的。

冉家祠堂內，俞氏正坐在小桌前謄寫女則。因為祠堂乃清淨之地，不宜盛飾豔抹，以是俞氏隻是簡樸地盤了發，帶了一支素銀簪子，素麵朝天的臉比平時多了幾分蕉萃，但主母的架式卻涓滴未減。

冉凝感覺本身或許真的是錯看了沈璉，孝雖為人之跟本，但為孝放棄心中所願，也終有一日會放棄更多。既能放棄，也就不見得有多喜好，她又何必為了這麼小我煩惱？再者，就算是貴妾，也不過是個妾。她冉凝雖不敢期望成為正妻，但也毫不嫁與看不起他的男人。

“你真的要這般絕情？”沈璉瞪著冉凝，彷彿並不信賴這是冉凝心中所想。

“並非我絕情，既冇法相守，又何必惦記？”她不肯像平常女子那樣為情所困，不值。

這些舊事常常想起，都讓俞氏感覺像是有人在她心上一刀一刀地劃著。俞氏抬手摸了摸冉姌的麵龐兒，說道：“我這輩子約莫也就如此了。但姌兒，母親絕對不會讓冉筱和冉凝過得比你好，你要為為娘爭氣。”

“凝兒，我雖不得已要娶冉筱，但你等我，待我考取功名，就納你入府，抬為貴妾，如何？”沈璉目光孔殷地看著冉凝，他傾慕冉凝的仙顏，常常相見，便不能自拔。

“母親，你這是何必呢？”冉姌給俞氏倒了杯茶，說道：“冉凝冇了祖父撐腰，那就是連草芥也不如，您何必為了她，傷了您與父親多年的豪情？”

俞氏笑了笑，說道：“傻丫頭，這事能不能成還不必然呢。”

俞氏昂首看到冉姌，放動手上的羊毫，笑道：“姌兒來了？快過來，讓為娘看看。”

俞氏即便被禁足，那也是府上主母，隻要名位還在，下人們也不敢怠慢，隻是在這祠堂中，衣食必為素，以示對祖宗恭敬。冉姌來看望原是不準的，但她是嫡女人，也冇人真敢攔她，隻要她帶來的東西不違背端方，奴婢們也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過且過罷。

袁氏向來低調，可固然如此，又隻是個妾氏，但冉靖對她的寵嬖一度被傳為嘉話，雖偶有寵妾滅妻如許的話傳出，但冉靖並未提過休俞氏一事，俞氏也還是掌管他們這一房的事，袁氏在家中更是半點權力也冇有，以是這類話很快就被壓了下去。俞氏作為正室，不免要與一些夫人們來往寒暄。一些本就看不慣俞氏善妒卻又假裝美意漂亮的人就會拿袁氏出來講事，看似在戀慕袁氏與冉靖豪情深厚，實際是在諷刺俞氏求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