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小情小愛[第2頁/共3頁]

“清微重情，笑兒學他這個可不好。若學成了英娥峰那些女人的模樣，本君不如現時……”姬雲華目光一閃，手指微微一動，談笑立即展開眼，感受喉嚨像是被甚麼卡住了一樣，呼吸都短促起來。

另有，阿笑，師兄很想你。好笑師兄雖看著阿笑從小到大，卻對阿笑愛好之物知之甚少。師兄忸捏，隻好贈一株紅梅，此梅乃師兄以精氣養成，常開不敗，不知比之當年梅林者如何。若阿笑喜好，可擺在房中，以慰心願。”

姬雲華看著談笑的臉，俄然伸手用拇指拂過談笑的眼，逼得談笑從速閉眼，卻因眼瞼上的觸覺心跳如雷。

門口傳來輕微的拍門聲。

推開門，房內仍然纖塵不染，細柔的光從窗棱的裂縫鑽出去，直直打在塌上的小桌處。

姬雲華看了眼紅梅，將衣服遞了疇昔，柔聲道：“衣服還是大了。”轉頭看了眼白頭，又道：“白頭吞了本君贈你的東西，本君便把它償給你。清微所說之事，本君現在便能夠奉告你。他日你結了金丹，本君才氣允你去紫君山，去尋覓你父親留給你的東西。這之前，想也不要想。”

想來現在阿笑也見地過英娥峰女修了。師父和師兄自小冇有瞞你女兒的身份，也曾講明短長，但恐阿笑年幼，不知其深淺。師父夙來大氣，難顧小事全麵。阿笑自知身份，兼又朝夕與男修相處，其間不乏漂亮者，優良者。然皮相隻是虛妄，此界當中女修道途更加艱險。師兄舊話重提，惟願阿笑慎之重之，切不成失了分寸，亂了表情，須知一朝踏錯，千古遺恨。萬望服膺。

以秦清微的風俗，屋中一應安排極其簡樸，不過桌椅床榻，香爐書卷等等。談笑看了很多遍，閉上眼睛也曉得這些東西擺在那邊，隻是本日，這清清冷冷的屋中多了一隻小白瓷瓶。那瓷瓶擺在榻上的小桌中心，細頸圓肚，通身烏黑。瓶中插著一株半開半閉的紅梅，紅的紅勝火焰，白的白似冰雪。

紅梅灼灼，花葉微顫，白頭像一隻警戒的大貓弓著腰挨著門框，鼻子呼撥出氣。

談笑就像是冇有見過天空能綻放的斑斕煙花，便感覺鞭炮的空響也格外誇姣的小孩子，抱著一堆鞭炮碎片去回味那些曾經。

姬雲華曉得以秦清微的念想，定是在房中留了甚麼東西。

俄然間，屋裡傳來一個悠遠而熟諳的聲音。

不過或許是師兄過分擔憂了，阿笑聰慧，定知輕重。阿笑如若築基，定要扣問師父當年紫君山之事。師兄如有幸結嬰，必然來看阿笑。盼阿笑用心修行，他日道有所成，方是師兄不負紫君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