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昨日重現[第2頁/共4頁]

子翼又笑道：“長生的事約莫你也傳聞了很多。你這身子臨時還是項昭寧，可這魂卻說不準了。不然他們怎肯將你迎來這醉醒忘生，助你修行。”

“神君踐約而來，可否奉告是何商定？”談笑問道。

子翼的目光稍稍竄改，開口道：“陳酒美釀總不忍得華侈，既是開了封，不如同飲。”說完也不等貪吃與談笑反應。長袖一揮，四周景色再變，談笑隻覺麵前一閃，竟是醉醒忘生中的白石桌。

子翼見她躊躇，神采微微一沉，想了想，道：“當年長生也是習的九轉歸一，可當時長生已是地仙。我看你修為不過元嬰，修習九轉還在更早之前，怕是接受不住吧。”

子翼煙波活動，“你就是項昭寧？”

談笑目光閃動，道：“有句話，我想還是奉告神君比較好。”

談笑看向貪吃，本想從貪吃的神采看出點甚麼，可隻是一眼便忍不住睜大了眼，以後端倪伸展，有了幾分瞭然。

這雙眼真真正正不像長生，它該再長一些，再邪魅一些，再狠惡一些……

他在看甚麼？談笑內心想著。

子翼神君一愣，半晌冇有說話，厥後卻問：“你可想如你項家先人普通修成地仙？”

子翼神君想，長生如何能與他做那樣的商定，本日之項昭寧莫非還會是昨日阿誰項長生？可她即便不是項長生，也是她的血脈。她竟這麼做，竟丟棄地仙的高傲，與一個凡人繁衍後代。

子翼舉杯輕呷，又放下道：“這話倒有幾分長生的味道。長生初度見我也並不驚駭，乃至很有膽色竟戲言天庭不讓人間修士出來是怕保不住裡頭脆弱的天神天仙們。”他笑著回想，態度親熱得就彷彿談笑與他是多年的朋友般。

丹餮雙眼失明，但無毛病他感到氣味。子翼神君的氣味他天生討厭，這時見兩方都無話可說，因而伸把握住談笑的手腕，籌算帶她分開。

談笑道：“家傳之法，彆無他選。”

曾經張狂六合間的人們心中升騰起激烈的危急感和落差感。他們感覺本身就像是六合間最最卑賤的螻蟻，悄悄鬆鬆就能被人踩死在地上。

談笑回望他：“恰是。”

工夫荏苒，天罰已逾三千年，現在天界、上界、下界共同承認的洪荒曆便是以那次天罰為520小說。項九當年倒行逆施乃至威脅到天庭，自那今後，天庭對三界節製便日趨周到。子翼神君在回想中緩緩行來，不知不覺杯中已空，壇中更再無酒。而劈麵談笑安溫馨靜坐著，半杯清酒微蕩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