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豆包姑娘(二)[第2頁/共4頁]
“那就跟你白哥哥去外頭逛逛吧。”
明盛握杯的手一震,“他就是新任的提刑司?”
兩人又站了一會,蘇雲開這才走。等走得不見蹤跡了,明月才終究回屋。
明盛脫下蓑衣,又道,“衙門裡比來有甚麼大事產生冇?”
“不消,歸正我要去送水水,順道拿返來。”
院子未鋪石板,被雨水一衝,滿院爛泥。蘇雲開走在以平整石頭鋪就的簡樸石路上,快到木門,中間風過樹動,有模糊細雨飄來。他抬傘左擋,餘光便瞧見右邊有一顆桃樹倚在牆壁上,未修未剪,樹枝外探。快至仲春,已萌發花苞。不聞花香,不見花瓣,在暗夜下,冇有過量樹葉的桃樹像嵌在宣紙上的一幅畫,那紅色花苞點在紙上,彆有一番買賣。
但他最後還是冇想起來。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這麼說,蘇雲開聽得心頭起伏,明月也發覺到了不對,臉又騰起紅雲。
明月抓著衣角,眨了眨眼,終因而笑了笑,“本來你還記得我。”
那老者,那明朗的一日。
明月感覺他還記得這件事,記得她就是那捧著豆包吃的小女人就心對勁足了,“當時我還小,跟現在的模樣必定不一樣了。”
明盛嗤笑一聲,語氣裡儘是對衙門的不滿,冇有答話。脫下蓑衣後,倒是瞧見她身後走來一個年青男人,神采立即嚴厲起來,看了明月一眼,嚴苛得讓明月心尖一抖。爺爺要吃人啦!
她絞動手指,隻覺長夜漫漫,心境難寧。
蘇雲開怔怔回身,看著那還在屋簷下瞧來冇有歸去的人,緩聲開口,“豆包女人?”
“小哥哥你叫甚麼呀?”
肯定了她是影象中的人,蘇雲開隻覺溢滿了奇妙感。他又感覺驚奇,十三年了,她是如何一眼就認出他的。
明盛已經喝完了三杯茶,見她出去,也倒了一杯給她,問道,“他就是蘇雲開?爺爺還記得他,冇想到長得一表人才了。也是可貴,這麼多年還是一身正氣,冇有變歪。”
明月微愣,“你情願讓水水跟你去?”
明盛瞥她一眼,不曉得的還覺得說的是她的八十歲。
蘇雲開悄悄點頭,“記得,隻是剛剛纔記起,不如你記得清楚。”
為甚麼會被狗追?
明月看著他撐傘拜彆,沉默無語。爺爺已經進屋,她還冇動,隻是一向看著,想目送他出門。他說白水跟他有八天的緣分,她但是跟他有十三年的緣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