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4頁/共4頁]
依著她養尊處優十數載的經曆判定,那根束帶的用料必不凡品,上頭暗紋精美繁複,彷彿用的是玄金絲線,劈絲極細,濃厚夜色下仍泛著淺淡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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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早在他回府途中無端被捕、還無人向他解釋為何捉捕開端,他就模糊有所預感。但他一向不肯也不敢往那上頭想。畢竟若真與承恩侯有關,於他便是冇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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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如何,你都遣了素心疇昔,我還會傻到接不上茬嗎?當然是按頭他落了水,我路過讓侍從救了他啊。你放心,我已經讓人送他回令國公府了。”
寺丞為江緒拉開圈椅,恭敬請他入坐。
素心綠萼齊齊應是,恭敬地將白敏敏送出了照水院。
因著常日底子用不上,她又夙來是能坐軟轎毫不沾地的嬌貴性子,岸上之人都不曉得,她竟是會水的。
其夫人自知無命苟活,為保百口中絕色雙姝,讓雙胞女兒自請為奴,奉養在側。
白敏敏一臉對勁。見計時的香印已燃大半,她起家拍了鼓掌:“既如此,你好好歇息。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府了。素心,綠萼,好好照顧你們家蜜斯。”
“嗯,這也恰是我感覺奇特的處所。”明檀倚著引枕坐起了些,“要說目標不純,回府後我就細心查抄過了,冇有喪失任何貼身之物。”
“冤枉。”江緒偏頭直視著他,“你能夠再等上一等,等承恩侯也下了獄,一併向他喊冤。”
不過話說返來,定北王殿下本就是出了名的狠戾無情。想當初戶部侍郎貪墨軍餉耽擱軍機,他自修羅場中浴血而歸,不該詔不入宮,第一件事便是直取贓官項上人頭。
審判處,牆吊頸掛的刑具泛著幽幽寒光,待審之人已被獄卒綁上刑架。約莫是還未上刑,此人描述狼狽,細看卻毫髮無傷。
舒景然向來清貴高雅,第一次來這獄中,周遭的壓抑和腐壞氣味都讓他極其不適。他看了眼江緒,想來是交戰疆場刀口舔血的日子要糟糕百倍,如此這般竟也能神采淡然負手前行。他歎了口氣,忙捂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