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詞爹[第2頁/共3頁]
“公然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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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何心隱、李贄、徐渭、以及更早些的王守仁、袁宏道、王艮,乃至麵前這位詩僧雪浪,全都是領大明一時風騷的風雲人物。
“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宿恨千千縷……”
昨日那舉人,明天一早就在找他們,現在看到兩人出去,便撫掌大笑道:
“吾往矣!”
就連那舉人也是一臉見了鬼的模樣,結結巴巴念不下去。
“呃……”世人不由神采一窒,冇想到這傢夥竟是個狂士!
可那舉人麵如土色,就是不肯念下去。
“最,甚麼最?快念呀!”
“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莫。”
他是個刻薄人,感覺找回場子就夠了。可範大同最是促狹刁鑽,哪肯就此罷休,指著那躲在人群中的舉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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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儘天涯拜彆苦,不道返來,寥落花如許……”
便是那本身就屬這一掛的雪浪,姣美的臉上也掛起苦笑之色。
“本來是填的詞。”
他這確切是在罵人了……
等兩人趕到大報恩寺時,差未幾又快中午了。
趙守正卻端坐如山,問那舉人道:“現在能夠上齋飯了吧?”
“咦?”範大同這才發明,同業的竟然另有一人,呆呆指著方文道:“這孩子哪來的?”
不過,就是再狂,也不能這麼說話吧?
然後,趙守正拉著範大同大喇喇坐下。
可有那首《蝶戀花》鎮著場子,平素裡鼻孔朝天的舉人老爺,竟然不敢辯駁一個戔戔監生,隻見他鑽進人群,灰溜溜跑掉了。
還是雪浪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一把奪過那張詩箋,用他那明朗拔群的聲音,大聲唸叨:
“好一個‘最是人間留不住,紅顏辭鏡花辭樹’!”雪浪也回過神來,衝動的熱烈盈眶,雙手舉起那詩箋,大聲道:“真不朽之名句也,遮我大明詩壇兩百年之羞!”
“咦,這孩子又是哪冒出來的?”範大同又嚇了一跳。
“當然是了,如何連你也不信?!”趙守正有些不歡暢了,發作道:“駱賓王七歲詠鵝,王勃十四作《滕王閣序》,我兒比王勃還年長一歲,如何就填不得這首《蝶戀花》了?”
世人神采頓時又是一變,這下冇甚麼好神采了,以為這狂士是在指桑罵槐。
“施主,詞爹,請留步……”
趙守正又搖點頭,老誠懇實看著和尚的禿頂道:“你曲解了,我是說,這是我兒子寫的詞。”
範大同便笑道:“那你連我同窗的兒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