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選擇[第1頁/共4頁]

鐘氏便又問起鄧錦成的事來。昨兒紅珠下午去新鋪時就奉告了她，倒也把她嚇了一大跳，好生罵了那鄧錦成一頓。

紅珠莫名奇妙，又不由內心一惱，便也杜口不言了。待紅珠燒好了熱水，預備著提回房裡去，側眼一看，卻見朱碧雲垂著頭，怔怔地落淚。

眼下紅珠也不知後續如何，便隻把朱家的籌算說了。鐘氏聽了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也隻能這麼著了，兩家內心都有怨，硬是攀親今後隻要鬨的。”又說：“你表哥今兒也散學了，我看現在非論家裡新鋪都在忙，這攤子擺完本日，明兒就不擺了吧。”

紅珠感覺自個困頓極了，卻不知如何睡不平穩，老想著甚麼事兒似的。李氏見她翻來覆去小半夜了，便悄聲問了一句。

紅珠猛地轉過身抱了李氏的手臂，隻道：“娘，今後我的婚事，你要先問過我，成不成？”

“娘，你也是想我好的不是？我這又不是那不知世情的小女人，莫非我還能胡亂把自個賣出去不成？就是娘也說我本事的。”紅珠非常無法，又低低嘟囔：“你若不承諾，我寧肯不嫁人。”

正忙著，門口朱碧雲走了出去，遊移了一小會兒才走到灶台邊。紅珠見了便迷惑問：“碧雲姐，如何了？”

朱紫蘭一噎，看了眼李氏紅珠，又冷著臉說：“你們不是預備著新鋪子麼，先顧著本身的事吧。”

紅珠點頭，可再也冇見她說出些詳情來，心底好生驚奇：“碧雲姐？”

大半年前，書院裡的先生開端教些破題作文的講究，紅珠這麼個不進書院的閨閣女子，每日聽程文涵轉述唸叨，倒也明白幾分。實則若讓她寫，約莫是寫不上來，但若讓她批評吵嘴，卻也有那麼個一二的觀點。

紅珠愣了愣承諾了，出了房間才迷惑唸叨，朱老太太這是誇她了？可真希奇。又想，朱老太太人老成精，怕是瞧出來朱碧雲那兒不太仇家，恐怕她做傻事呢。

朱老太太睜眼看了看她，道：“你是個懂事的，去跟你碧雲姐說說話，讓她寬解。”

一聽紅珠問他功課，程文涵也就乖乖將字帖交上了。

“哦。”紅珠轉頭往她身上看了兩眼，忍了忍，冇開口問她鄧家的事，隻說：“那大夫是如何說的，我這一整天兒都冇見著伯修哥。”

紅珠道：“我不管，你承諾了我吧。”

李氏一聽另有些猜疑，想了想才道：“你一個女人家的，想這些做甚麼。”

今兒生了很多事，紅珠身子早累壞了，卻又不能就睡，尋出來膏藥往方纔撞上的手臂肩頭上抹了抹，將那淤腫推散開。這一邊抹，一邊又不由暗罵了朱紫蘭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