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章[第2頁/共5頁]

隻聽一聲爆裂的巨響，鉤劍相擊，內力迸射。

“找不到！”鐘意一腳踢在壁上，衣袂翻飛，身形超脫地躍到劈麵石壁，目光如電，掃過浩繁劍匣。

“這句話的意義呢，就是說你當年被人操縱了，”鐘意道，“有人操縱你的冇腦筋和直脾氣，引你上天闕山，劍伐木開陽、掌殺樂無憂，繼而滅風滿樓滿門。”

謝清微頭頂銀冠鬆動，一絲白髮飄散下來，他神情冷酷地看著樂無憂：“你功力長進很多。”

“阿憂，你太心軟了，斬草不除根，東風吹又生，還是告結束他吧。”鐘意提劍走過來，一劍斬了疇昔。

“不，”謝清微沉聲道，“劍很早就被取走。”

“正道？”樂無憂傲然道，“我風滿樓一百七十餘名後輩，纔是頂天登時的正道大俠，生，是踏平天下不伏侍的武林豪傑，死，是十萬旗號斬閻羅的天國鬼雄，漫山殘骨，冇有一個背信棄義之徒。”

“待我查明本相，自會將正陽照膽悉數償還。”

身邊一條身影如白鶴般飛掠過來，從鐘意手中一把奪走獨鹿劍匣。

他縱身騰起，飛身上壁，目光掃過一個個劍室，隻見掩日、斷水、轉魄、懸翦、驚鯢……無數劍匣溫馨地躺在劍架之上。

“哈哈哈死不敷惜？”樂無憂厲聲大笑，“死不敷惜……死不敷惜……哈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謝清微，讓我來剖開你的胸膛看看，內裡是不是冇故意？”

鬼梟沙啞的聲音從濃霧中傳來：“殺樂無憂。”

“嗯。”樂無憂點頭。

“當年舊事尚未查清，臨時殺不得。”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樂無憂眼睛微眯，對鐘意道，“我攔住他，你取劍。”

謝清微苗條的指尖在劍匣上拂過，彈去厚厚一層灰塵：“灰塵太多。”

“拿人財帛，不問啟事。”

鐘意揚手，摺扇飛旋而出。

“殺……樂無憂。”鬼梟機器地念著，他渾身是傷，苟延殘喘，卻彷彿感知不到疼痛普通，騰身飛起，再次殺了疇昔。

“冇有人會像你一樣，停滯不前。”樂無憂拔出劍。

謝清微惱慍：“你！”

謝清微驚奇：“為何？”

謝清微停頓了半晌，臉上滑過一絲懊悔黯然，低聲道：“我冇想到，風滿樓竟為了包庇你，公開背棄武林正道，終致覆亡。”

鐘意猛地回身，橫劍將樂無憂擋在身後。

兩劍相對，必將你死我亡。

“嗬嗬，”樂無憂嘲道，“道長視死如歸，令人敬佩，隻是不曉得長地府之下，有何臉麵去見我那愚不成及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