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江山美人[第3頁/共5頁]

李利站在低矮的房間中心，看著何瑩哀痛的模樣，故意上前安撫她，卻又不知該說甚麼，能說甚麼。因而他隻能站在原地，耳邊聽著何瑩的抽泣聲，通俗的雙眼卻看向窗外的山嶺，沉默不語。

語氣稍頓之際，她揚起手中信帛，神情衝動地說道：“看到信帛上寫著甚麼，我父親臨死時說你李利是個有情有義、恩仇清楚的大丈夫！現在父親死了，紅昌表妹也是你的妻室，我已經冇有親人了，莫非你也要棄我而去嗎？”

西涼軍陣前，郭汜勒馬立足在大街上，滿臉陰沉地看著劈麵躍躍欲試的武威軍。而武威軍的軍陣火線，虎嘯營統領桓飛和青龍營統領龐德二人勒馬陣前，一樣是虎視眈眈地盯著郭汜及其身後的數萬西涼軍。

三天。

如此大範圍的洗濯抄家，使得很多豪強縉紳拖家帶口跑到武威軍占有的西城和北城出亡，並且不消武威軍伸手，他們誌願捐募一半家財，要求武威軍庇護他們的生命安然。

對峙中，郭汜在等李利現身，而桓飛和龐德二將一樣等候著主公李利的將令。

“是，你說的冇錯。天子和太後就在我手裡，明天已經轉移到郿鄔去了。我麾下虎嘯營將士出宮前碰到王允了，冇有殺他。但也冇有帶他出城。你問我為甚麼不救他，那你能奉告我，我為甚麼要救他？”李利神采安靜地坐在木凳上，輕聲問道。

何瑩在李利身前身後比齊截番後，羞偭地走到床榻邊，背對李利，催促他分開。

半晌後，李利起家說道：“下午你就搬到東邊的院子裡去，這裡太粗陋了，分歧適長住。我會留下兩名侍女陪你你說說話，彆的另有一個百人隊親衛保護宅院。逝者已逝。不要過分悲傷，你多保重。我另有事，先走了。”

何瑩單獨埋頭哭了好久，直到哭累了，聲嘶力竭了。方纔垂垂停下來。隨即她雙眼紅腫地瞪眼著李利，聲音沙啞地怒聲問道：“李文昌，前兩天我看到宮裡的侍女了，也曉得你部下的將士趕在李傕、郭汜雄師破城之前闖進了皇宮，挾製天子何太後。你說，你明顯有機遇救出我父親，為甚麼不救他？”

頓時候，房間裡沉寂無聲。李利還是滿臉安靜地端坐在床邊的木凳上。眼神清澈無物，沉默不語。

所謂楚楚動聽，我見猶憐，莫過於此。

三天過後，同一座城池內，東南和西北半城臨街對峙。一邊是殺人放火，雞飛狗跳；另一邊則是樂善好施，慷慨解囊。長安城彷彿是冰火兩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