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玩偶世界(1)[第1頁/共5頁]

坐在主位的，是個麵孔極俊美，穿著極富麗的人，戴著頂情勢奇古的高冠，看來寂靜而崇高，彷彿有帝王的氣象。

很倦怠的時候，舒舒暢服睡了一覺，醒來時眼睛裡看到的是豔陽滿窗，本身敬愛的人就在身邊，耳朵裡聽到的是鳥語啁啾，天真的孩子正在窗外吃吃地笑，鼻子裡嗅到的是火腿燉雞湯的香氣。

沈璧君受的驚嚇與刺激已太多，身心都已很脆弱，若再瞧見窗外的怪事，說不定要發瘋。

蕭十一郎勉強笑道：“天公子或許怕我們閒得無聊，以是將我們送到這裡來，這裡的書，看上三五年也一定看得完。”

他曉得現在不管問甚麼，都是多餘的。

此人的穿著、辭吐、神情、氣度、風韻，都完美得幾近無懈可擊。

仆人也在凝注著他，淺笑道：“既已來了，就算有緣，請。”

他說話的聲音溫和而美好，行動和走路的姿式也一樣美好，就彷彿是個久經練習的跳舞者，一舉一動都隱然共同著節拍。

他忽又笑了笑，接著道：“實在萬物，皆是玩偶，人又何嘗不是玩偶？”

沈璧君垂下頭，一滴眼淚滴在手背上。

那有王者氣象的仆人徐行離座，淺笑道：“酒尚溫，請。”

蕭十一郎轉過身，擋住了窗子。

雷雨目光明滅，帶著三分對勁，七分傷感，歎道：“那已是多年前的舊事了，江湖中隻怕已很少有人提起。”

這兩小我，蕭十一郎都見過的。

這屋子有窗戶，窗戶很大，就在他劈麵。

蕭十一郎立即移開目光，冇有再瞧第二眼。

逃到那裡去？他們能逃到那裡去？

貳內心恍恍忽惚的，彷彿充滿了幸運，之前統統的災害和不幸，在這一刻間，他全都忘得乾清乾淨。

蕭十一郎目光凝注著這仆人，淺笑道：“素昧平生，怎敢叨擾？”

她神采立即變了，怔了半晌，目光漸漸地向四周挪動。

蕭十一郎道：“但是……”

蕭十一郎道：“無雙鐵掌，龍馬精力――二位大名，天下皆知。十三年前天山一戰，更是震爍古今，鄙人一貫敬慕得很。”

爐中捲菸嫋娜，燃的彷彿是龍涎香。

那麻子搶著笑道：“這桌酒本是莊主特地籌辦來為兩位洗塵拂塵的，中間何必還客氣？”

他嘴裡在說話，眼睛卻在望著沈璧君身後的書桌。

沈璧君怔住了。

蕭十一郎本身也快發瘋了。

他看來彷彿還年青，但若走到他麵前，便可發明他眼角已有了魚紋，若非保養得極得法，或許已是個白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