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半歌聲[第1頁/共6頁]

隻聽“嗆”的一聲，那隻綠瓷杯竟被削成兩半。

“這會是個如何樣的男人？”

蕭十一郎笑道：“拍你馬屁的人太多了，能有小我氣氣你，難道也很新奇風趣。”

蕭十一郎笑了笑，悠然道：“除非清閒侯捨不得將兩柄劍都送給你。”

七月十五，是她的生日，過了明天，她可就要加一歲。

竹葉青盛在綠瓷杯裡，看來就像是一大塊透明的翡翠。

蕭十一郎道：“但這‘藍玉’倒是柄雌劍，你既有了‘藍玉’，便該有‘赤霞’纔是，除非……”

風四娘忍不住笑道：“你欠他酒賬麼？”

蕭十一郎長長吐出口氣，道：“那麼我就放心了！”

風四娘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但立即又板起了臉，一把將他頭上的枕頭甩得遠遠的，道：“快起來，讓我看看你這幾年齡實變很多醜了？”

但是，她縱能騙過彆人的眼睛，卻騙不過本身。

風四娘臉紅紅的，似已有了酒意，月光自窗外照出去，她抬開端，瞥見了明月，內心突然一驚。

風四娘笑啐道：“你真是個活寶。”

老張頭也冇有抬，隻朝他翻了個白眼，彷彿在說：“你急甚麼，先等我喝完了這碗湯再說。”

風四娘有樣最妙的好處：彆人喝多了，就會醉眼乜斜，兩眼變得模恍惚糊，矇矇矓矓的；但她喝得愈多，眼睛反而愈亮，誰也看不出她是否醉了，她酒量實在並不好，但卻很少有人敢跟她拚酒。

風四娘皺了皺眉道：“好吧！”

桌上的酒樽已空了。

七月十五，恰是群鬼出關的時候。現在鬼門關已開了，六合間莫非真的已充滿各式百般的幽靈？

風四娘咬著牙，喃喃道：“蕭十一郎，你也是個鬼，你出來呀！”

風四娘冒死想板著臉，卻還是忍不住又“撲哧”笑了，搖著頭道：“幸虧我不常見著你，不然不被你活生機死纔怪。”

但四下卻連個鬼影都冇有，連歌聲都消逝了。

彆人已飄落下來，眼睛一向盯著風四娘手裡的劍。

風四娘恨恨道：“此人真是個鬼，既不肯見我，為何又要讓我聽到他的歌聲？”

蕭十一郎動容道：“是甚麼刀？怎會如此鋒利？”

長街的絕頂，有個小小的麪攤子。

比來這幾年來，她曾經有好幾次想隨隨便便找個男人嫁了，但是她不能，她看到大多數男人都會感覺很噁心。

公孫大娘固然身在教坊，其劍術之高深，看了這幾句詩也可見一斑了，但她身子卻很薄弱，用的若非這類短劍，也難如此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