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求援[第2頁/共3頁]

“過了中秋就該十七了……”說罷，烏雙俏又嚶嚶哭了一陣子。末端像是想起了甚麼似的，本身抹乾了淚，道：“我胡塗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今兒個來，不求彆的，隻但願哥哥看在我姐姐的麵子上，替我找找喜兒。那衙門實在是靠不住了，隻能求您出馬了，哥哥可千萬要不幸不幸我孃兒倆。”說著便奔向屋裡，拿起帶來的阿誰竹籃子塞到鳳仁伯懷裡：“這是我的一點情意，雖不是甚麼值錢的，但倒是家裡土雞下的，比外頭估客賣的好，哥哥不要嫌棄了。”

婦人見鳳漣不但不嫌棄她貧寒，還到處以座上賓的禮節相待，心中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連連擺手：“怎會？我又不是甚麼崇高的身子，不值當，不值當。唉……隻是可惜你娘走的早哇，不然我們兩家也不會這麼冷淡啦……”

三人坐定，下人上了茶，烏雙俏開端娓娓道來：“喜兒從小就是個聰敏的孩子，性子也活潑，她爹去的早，就剩我們孃兒倆相依為命，有她到處幫襯著點，日子也算過得去。十月初五那天，喜兒起得比平常早，她說前些日子她幫人家做針線活兒得了些錢，特地上街給我買些好菜補補身子。可等我乾完統統活兒，她還是冇有返來，我覺得她又貪玩去了村南的小六子家，便冇有多想。誰知比及日落西山，還是不見她的蹤跡，我慌了，便去鎮上找人，熟諳的不熟諳的我家家串了個遍，冇人見到過喜兒。那晚我一宿冇睡，第二日天不亮又去找，可惜……喜兒再冇了音信，隨後我就報了官……再今後你們就都曉得了。現在喜兒已經不見了大半個月了，我還得聽衙門裡那群混賬東西諷刺喜兒，我的心就像在油鍋裡熬一樣！”

正說著，便瞧鳳仁伯一顛一顛地走來，婦人趕快站起家來迎了上去，像是見了嫡親般，顫著嗓子問：“哥哥可還記得我？”

“這麼早……是誰啊？”他略帶驚奇地仰起臉來，用手摸著額頭減緩緊繃的神經，臉上還殘留著絲絲倦怠。

鳳仁伯一驚，趕快詰問：“那可曾報官？”

“恰是，姨母快快請進。”

他顫巍巍地拉住烏雙俏的手：“記得，當然記得。可惜你姐姐早走了……”

麵前是個年過半百的婦人，平常百姓樣貌，一身粗麻藍印花布，頭紮素青頭巾，胳膊上挽著一個小竹籃。

烏雙俏那裡肯，兩人推拉了半晌，還是王媽機警，找了個茬子，拎去了廚房，臨走時還不忘朝著鳳漣使了使眼色。鳳漣心中感慨，這老媽子真是懂他的心機，這麼些年來就像生生母親一樣照顧著本身，這份恩典實在是無覺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