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偈語[第1頁/共5頁]

地上的這件物事，是一塊白玉模樣的小件，不敷半個手掌大小，通體是溫潤如玉的紅色，光芒如煮熟的雞蛋，形狀獨特，一側半圓，另一側則是個s形，邊沿圓潤豐富，似是被多次把玩的模樣，中間位置有一圈玄色，黑亮如墨玉，玄色中又有一些紅色的條紋，作八卦圖案。吵嘴兩色之間邊界清楚、質地分歧、渾然天成。

焦媽媽一貫將恒智禪師視若神明，此時聽他如此說，不由想起了清婉死而複活的事情來，說道：“是呢，大師真是活神仙，我們蜜斯前幾天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醒來以後變了很多呢。”

恒智禪師正與杜岫岩在品茶。清婉定了放心，婷婷走上前去，深深一福道：“本日多謝杜公子相救。”

清婉等三人不由一愣，聽這意義，莫非恒智禪師曉得清婉要來上香？

焦媽媽也笑道：“可不是呢，我多少次陪著夫人來上香，從未曾來吃過這裡的齋飯。都說這正覺寺香火雖靈，方丈徒弟也馴良，但獨獨在這齋飯上極是憐惜，從未曾等閒讓人來吃。本日看來，我們都是托了蜜斯的福了。”

焦媽媽與英姑不由發笑。

恒智禪師撚鬚淺笑，說道：“統統早有安排。施主隻需順勢而為，莫欺人欺心便可。”轉成分開了禪房。

此時，天氣已是下午，豔陽高照，清風吹來，帶著各種野花的香氣，甚是清爽惱人。

恒智大師彷彿能夠讀懂清婉的心機，淺笑著搖了點頭道：“情緣已始，情絲已係，心不由己，身亦不由己。”

“如此說來，隻怕這肖十三不肯就此消停。小mm，他如果再去找你的費事，你儘管著人來裕盛商號找我。”杜岫岩道，然後站起家來，向恒智禪師拱手道：“本日擾了禪師清修，甚是惶恐，岫岩另有事情措置，本日就此彆過，他日再來拜訪。岫岩告彆。”又向其他僧眾和清婉等一一拱手道彆，回身拜彆。

焦媽媽道：“蜜斯的設法就是與旁人分歧，想來這也是恒智禪師格外看重蜜斯的原因罷。”

焦媽媽也笑道：“英女人這就是少見多怪了。這正覺寺的齋菜那但是遠近聞名，傳聞當今聖上都來吃過，吃完以後讚不斷口呢。多少達官權貴到了這裡，都想著一飽口福，不曉得要說多少好話，花的香火銀子那就更是海了去了，饒是如許，普通還是吃不到呢。傳聞，這正覺寺的齋菜，隻供有緣人來吃。如果無緣，就是搬坐金山銀山來，那也是吃不到的，如果有緣，哪怕一個銅板也不佈施，也是能夠吃的。本日托蜜斯的福分，怎們也能一飽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