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唇舌[第2頁/共5頁]

走進房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豐腴的婦人，身穿大紅百蝶穿花百褶長裙，手拿了喜上眉梢圖案的絲絹團扇，頭上綴滿珠翠，人尚未進屋，早有一團濃烈的香氣撲了出去，恰是清婉的表姑母吳氏，後跟著幾個丫環婆子，那賈婆子卻不在其內。

清婉含笑：“表姑母不肯說也就罷了，我本來想著，英姑若真是有了好歸宿，倒也是功德一樁呢。現在看來……唉，罷了……”

碧兒承諾了，幾步走到這婆子麵前，當臉就是兩個耳光，然後快步退到清婉身側。

賈媽媽持續道：“也是合該英女人有福分，現在倒真是有一門好婚事呢。這城裡的肖家，蜜斯傳聞過罷，那但是家財萬貫，家裡有著數不清的牛羊，穿不完的綾羅，用不完的金銀，另有十幾間的鋪麵呐。更絕的是，這肖家老爺有五房夫人，前後共生了十二位蜜斯，厥後有了這位十三公子，那纔是真真的鳳凰兒普通，愛若珍寶，恨不得把天上的玉輪摘下來供他賞玩。”

清婉冷冷一笑，道：“那你便按了我的叮嚀，去經驗這個不開眼的老婆子，先給她兩個耳光，也讓她長長急性，記得甚麼是尊卑有序。”

那婆子待要說話，又看了看清婉，不覺有些躊躇――她也感覺這蜜斯本日與昔日分歧，彷彿短長了些，不若昔日般任人欺負。

賈婆子陪笑道：“這是英女人的福分，也是我們傅府的福分呀。蜜斯想啊，這肖家那麼大的買賣，今後如果結了親，與我們傅家也有助益不是嗎？當年傅老爺活著時，殫精竭慮，不就是想把傅家的買賣做大嘛，現在有了肖家這個強援，可不恰是天賜的機遇？”

賈婆子冇想到清婉的態度俄然竄改，在這麼多丫環仆婦麵前失了麵子，不免有些煩惱，但礙於身份擺在那兒，也不好說甚麼，隻得訕訕地告彆出來了。

吳氏呷一口茶，搖著團扇，說道：“婉兒呀，你是不曉得姑媽有多心疼你，前幾天你不舒暢，姑母都恨不得替你病了呀，隻是你看，我要幫你母親摒擋家事，實在是脫不開身，你不會怪姑母吧？”

清婉這才從榻上坐起來，笑道：“表姑母公然是獎懲清楚，婉兒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