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狂犬[第2頁/共4頁]

傅文卿叮嚀那丫環就愛阿誰水盆放到了榻前的腳底上，伸手接過了水瓢，從水盆中舀起了滿滿一瓢水，再舉高了水瓢緩緩倒入水盆中，隻聽到嘩嘩的水聲非常清脆。

肖十三見傅文卿麵色凜然。當下也不敢多問，從速叮嚀丫環們照辦。一會工夫，一個丫環用銅盆端了一盆涼水出去。另有一個小丫環拿了一個葫蘆切開晾乾以後所製的水瓢。

傅文卿道：“這類病症本來少見，也難怪先生冇有見過。說實話，我也隻是從醫書中讀到過這類疾病，真正的病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阿誰斑白鬍子的大夫道：“這狂犬之症，我彷彿也曾經在哪一本文籍中讀過，現在細細想來，確是說一旦病發，必死無疑。”

小丫環端著那碗藥，轉頭看向肖錦程。肖錦程深思不語，看了那兩個大夫一眼。傅文卿明白，非論是這小丫環。還是這肖錦程，對於這劑方劑究竟可否治病，內心都存有疑慮，隻是礙於情麵，不好說出口來，以是才收羅那兩位大夫的定見。

此時朝陽已經升起，光芒透過翻開的窗戶透進屋內。間或另有室外的花香，使得室內沉悶的氛圍當即清爽了很多，屋內世人都是精力一震。但周姨娘卻好似見到了甚麼極其驚駭的事情普通，麵上發急、狂躁之情更甚，手腳亂動的力道更是大了一倍，狂喊道：“啊！快走開！……”

傅文卿道：“把門窗都關上吧，將簾子也都放放了下來，再去端一盆水來，並一個水瓢醍醐。”

ps：

傅文卿道：“取紙筆來，我先開了方劑，再說不遲。”

肖十三固然聽不懂傅文卿所說的“傳染”、“病毒”啥的是甚麼意義，但也模糊能夠明白這狂犬病發大抵的事理，因而道：“父親倒是無妨聽一聽傅兄的事理，他的醫術果然是有些道行的，年前我身上不適，將這金陵城中統統的名醫都請了來看，都是束手無策，還是傅兄兩盒藥膏就了事了。”

肖錦程道：“十三，你快去，把這金陵城中的名醫都給請了過來。”

傅文卿也明白“文人相輕，醫者亦相輕”的事理，當下也不分辯，隻是凝神思慮，剛纔為周姨娘評脈，固然說是脈象因為有人壓迫臂膀而資訊不準，但也模糊能發覺是風邪、淤血之相，再見她神采狂躁，口中流下涎水，有進犯人的跡象，莫非是……

傅文卿放動手中的水瓢，道：“取幾塊健壯的布條。將周姨孃的手足都綁在榻上吧。記著必然要用寬的布條，周姨娘這般躁動，手足天然是很用力。如果布條太窄，輕易勒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