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收徒弟[第1頁/共4頁]

商滿倉怔怔地說不出話來，俄然抱住商益，放聲痛哭：“我薄命的兒啊，都是爹冇本領！”

穆雲翼有點不測之喜：“你都讀過甚麼書？”

“我又冇死，你少甚麼高香啊？從速走吧，我們要吃晚餐了，難不成你還要蹭一頓再走？”

穆雲翼必然要他把“繼母不容”這四個字寫出來，商滿倉是個冇主意的，也就應了。

等用飯的時候，他也不肯上座，給穆雲翼盛了飯，然後就謹慎地站在他身後。

穆雲翼把商益領到後院，打了熱水讓他洗漱潔淨，商益非常有些畏敬，伸手來搶水瓢：“仆人，我本身來就好。”

商益聽完，不由喜出望外，叩首不止：“多謝仆人！多謝仆人！”

兩邊連同中間人一起按了指模，嶽捕頭問：“可要到官府做名了紅契？”作為本縣捕頭，他明天來隻是做個見證的，真正要把商益更變戶籍，還要到縣裡備案，那也不是他能管的。

商益歡天喜地，跑去端了杯茶來，跪在地上，雙手捧到穆雲翼麵前：“師父請喝茶。”

穆雲翼有點膩歪，你要至心疼兒子，歸去把你那暴虐老婆休了便是，何必矯飾這出，他把茶杯頓在桌上：“要哭回家哭去！這裡是茶館，又不是棺材鋪，你不嫌膩歪我還嫌倒黴呢！總之前提我已經說完了，你要麼從速拿文書立左券，要麼把人帶走，愛賣到哪就賣到哪去！”

立約結束，嶽捕頭就走了，那商姓老者也是很鄙夷商滿倉，一甩袖子，也走了。

“冇有冇有！”商益從速點頭，在穆雲翼指定的凳子上做了，謹慎地扒飯。現在穆雲翼是主，他是奴，穆雲翼能夠肆意措置他，乃至把他賣到長春院去，也是合法的，穆雲翼打他，那是理所該當，哪怕打死了，也不過花些燒埋銀子，他如果打穆雲翼一下，那但是要發配放逐的，何況他本來在家的時候，就被他後孃作踐慣了的，現在到穆雲翼跟前，更是打起十二分謹慎恭敬著。

商益說：“本來孃親在的時候，也上過私塾的。”

他出門去未幾一會，返來時帶了嶽捕頭和一個老者，也是姓商，是他的族叔，先在商家削籍除名，把商益伶仃剔出來，立了賣身的左券，交到穆雲翼的手裡。

穆雲翼歎了口氣：“你不要叫我仆人，算了，先坐下用飯，吃完飯再說。”

穆雲翼接過左券：“先這麼著吧，我雖說掙幾個錢，但家裡另有兩個兄弟，眼看著過年，花消大著呢，現在又多了一口人用飯，更得儉省著些，辦紅契還要交稅銀，也費事，反正這個也是有效的，等過完年，再去辦也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