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收徒弟[第1頁/共4頁]

穆雲翼放下筷子：“你在家的時候，也這麼用飯麼？”

商益想了想說：“不過《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一類，還讀過半年《詩經》和《論語》。”

穆雲翼沉吟了下：“我不收門徒，不過呢，看你兒子也真不幸，便給你們留點餘地，就像你剛纔說的，讓他在我跟前，端茶倒水，秉筆磨墨，做個仆僮雜役，隻是我們得立下字據，你歸去把文書籌辦好，弄個死賣的契來，今後他就是我穆家的人，是死是活，都跟你們商家再無乾係！”

商益聽完，不由喜出望外，叩首不止：“多謝仆人！多謝仆人！”

穆雲翼一拍桌子：“讓你吃你就吃，如何？剛來第一天就不聽我的話了？”

那麼一個大男人，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看那模樣是真悲傷，哭得泣不成聲：“長春院那是甚麼處所啊，我如何能把兒子往火坑裡推！求求小先生，就收下他吧，讓他給你端茶倒水，當牛做馬，隻求你賞他一口飯吃！”

商益還惴惴地不敢坐：“等您吃完了，我再吃點剩下的變好。”

等用飯的時候，他也不肯上座，給穆雲翼盛了飯，然後就謹慎地站在他身後。

他讓這姓商的立下文書，把兒子賣到本身跟前為奴，主如果怕他家阿誰短長娘子再來嚼嘴磨牙，二來也是要奉告其他那些想拜師的，本身確切偶然收徒，想要來學本事，也行，先入了奴籍再說！今後再有人打這個主張，必將就要多揣測一些。

商滿倉怔怔地說不出話來，俄然抱住商益，放聲痛哭：“我薄命的兒啊，都是爹冇本領！”

男人擺佈看了看，有點難堪，躊躇了半晌，終究一咬牙，把話說出來了：“我姓商，名滿倉，這益兒是我的大兒子，他娘前年去了，我又娶了一房媳婦，隻是……唉，他那後孃容不下他，自從又懷上了一胎以後，就每天跟我鬨，我這也是冇體例，她阿誰身子，也是打不得、罵不得的，明天她說益兒用心推她，跌在地上，差點小產，把孃家人都找來了，說是要把益兒送到衙門裡去，定成暗害後母的罪名，我各式苦求，她纔有點通融，讓我把益兒帶出來，賣到長春院去，我這也是冇體例啊！”

“我又冇死，你少甚麼高香啊？從速走吧，我們要吃晚餐了，難不成你還要蹭一頓再走？”

“冇有冇有！”商益從速點頭，在穆雲翼指定的凳子上做了，謹慎地扒飯。現在穆雲翼是主，他是奴，穆雲翼能夠肆意措置他，乃至把他賣到長春院去，也是合法的，穆雲翼打他，那是理所該當，哪怕打死了，也不過花些燒埋銀子，他如果打穆雲翼一下，那但是要發配放逐的，何況他本來在家的時候，就被他後孃作踐慣了的，現在到穆雲翼跟前，更是打起十二分謹慎恭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