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殺奸（四）[第2頁/共3頁]

回到水心齋，我獨坐在天井間那株老桐樹下乘涼，心機倒是有一搭冇一搭的。

我點頭歎一句：“不過感慨人生無常，民氣易變。”

我忙迎她坐下在樹下，叮嚀尺素看茶，她見我一臉懨懨的模樣就問：“這是如何了？神采不好？”

看她驚奇的神采，我正欲說話，七姨太詠芰恰從院外走來。

“看到了甚麼？莫不是看到了鬼？”她的神采漫不經心，我點頭道：“剛纔去服侍爺外出，我看到了……五姨太在廊子外偏僻處同九爺說話。”

見我眉梢舒展，儘是憂愁，他眸光從我臉頰上淡淡掠過，隻叮嚀一句：“這個你不須管，隻安設妥她的一日三餐，莫出了忽略就是。”

“不必出去了，候我半晌就好。”致深對內裡叮嚀，說罷負手進了屋去換衣。我有些憂愁地走向致深時，他卻若無其事的回身進了屋。

一句話噎堵得我內心一陣委曲，本是我自討敗興。就在我沉吟的半晌，致深出門，我目送他拜彆，卻見院門口廊子下五姨太迎了九爺而來。隔得遠，酬酢幾句甚麼我也聽不清。但五姨太麵若凝脂，一笑生韻，同九爺扳話時那溫雅含蓄的模樣非常端秀可兒。不過刹時，我內心生出一段主張，這幾夜冥思苦想如何讓太後冷淡五姨太的戰略似靈藥一副卻老是欠乏那一味藥引子，現在總算得到手。固然陰狠了些，倒是對於五姨太這條毒蛇的最好良藥。

致深再出來時，他換了一身烏黑的錦袍，腰封都換做那條寶藍色菊花滿繡的，令我麵前豁然一亮，常日總見九爺一襲白衣勝雪壓霜，從未想到致深穿白竟然如此的俊雅出塵的模樣。

待致深兄弟遠去，我自不想同那五姨太劈麵，從後門繞道分開求缺齋。

一旁羼水的尺素微微驚奇的看我，道一句：“八奶奶，這是上好的碧螺春。”

懷鑠九爺就立在門外，麵色安靜安閒，隻是似較前幾日更清臒了，顴骨都略略高聳。我打量她，他遠遠地對我拱手見禮，然後回身逼開我的目光，悠悠地回身走去院門。

“徹夜我一定返來，你本身睡吧。”他隨便一句話，清楚埋冇了甚麼奧妙。何況我叮嚀七姨太詠芰為我給九爺捎信，同反動黨暗中締盟去聯手肅除五姨太一事纔開端，九爺此舉莫不是同此事有關？我的內心格登的一落，他安靜的神采，現在同九爺一道出去，去那裡？我如何不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