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生死楹聯（二）[第1頁/共3頁]

我遭到太後喜愛一事傳得緩慢，莫說宮裡高低及至朝野對我突如其來的榮寵群情紛繁，就是致深都深感驚奇。

她嘲笑，話音如從齒間擠出道，“我倒要看看，爺還能寵mm到幾時！”

偏殿內沉寂無聲，我繁複的表情，心下裡飛速地惦記她的話意及這幅楹聯。太後當仁不讓臨威除異己之作，如何反被三姨太和六姨太當作命根子一樣，臨終時奉告給我得知？她們要表白甚麼？此聯更同慧巧有何相乾？

待題那春聯時，太後沉吟半晌道：“上聯，閒倚小窗花作伴，這下聯嘛……”打量我道，“你來對。”

太後叮嚀說：“我倦了，你好幸虧這裡替我作畫。”

他一笑望我，我感喟道：“許是因為如此，太後才誇獎家母賢德大義。”

他才放心的一笑放了些防備道：“本來是因這個原因，太後才旌表封賞了令尊令堂？”

說罷擺擺手，扶了額便下去安息。

我聽罷，沉吟半晌道：“莫如，靜居幽徑竹為師。”

“姐姐同喜。”我淡淡答一句，並不睬會她。

她嫣然一笑近前，打量我部下的畫兒，毫無粉飾地說：“mm何必心存芥蒂，現在mm和姐姐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一驚，驚詫望她，她唇角暴露些挖苦的冷哂道，“之前爺寵嬖mm，那是因為mm如出水芙蕖，婷婷不染。現在mm涉足深宮之事……”

為甚麼，她們都要將這幅春聯當作臨終的遺言奉告我？這統統，都預示著甚麼？帶著血腥與疑問的思路向我湧來，我垂垂感覺周身乏力，連部下都冇了力量。

我掩口噗嗤一笑點頭，他自嘲的一笑道：“那‘慎己袋’裡粗粗細細十根家法藤條，也不過是恐嚇我們罷了。我們不肯晨起時，安達就取那袋子裡的家法，敲打著床榻轟隆啪啪的響，催促起床。現在想起，聲猶在耳，頗是嚇人。”

我近了畫案，尊了太後的叮嚀，提筆在手，揮毫落墨，一幅《品冠群芳》的牡丹立軸圖躍然紙上。太後在一旁不住地讚美道：“不錯，筆墨清爽，染色高雅，佈局奇巧，疏密兼顧，濃淡適宜。”

“mm大喜了，真真是可喜可賀。”一句話音帶著笑意，我昂首，見慧巧端了一碟子點心出去，她一身淺藕色雲鶴紋衫子，繫了一條葡萄紫色的碎褶綾裙，輕移蓮步凝睇我的臉頰。她臉上含著一絲詭異的笑，從上到下地打量我。

“是！”我低低的聲音應著，屏住呼吸，謹慎翼翼恭送她出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