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端倪[第3頁/共4頁]
蒲草本就心焦,又聽得這話就用力扯開喜鵲,胡亂替她抹了兩把眼淚,憤怒道,“到底誰欺負你了,你倒是說啊。我幫不了你,不是另有你舊主子嗎?甚麼死啊活啊,不準說沮喪話!”
蒲草被她緊緊摟著,心內各式猜想驚奇,最後還是一頭霧水。無法隻得悄悄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撫道,“喜鵲,不哭啊。冇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有啥事我們一起籌議,掉眼淚也不處理題目啊。到底誰欺負你了,你跟我說!你現在是我的丫環,誰欺負你,我毫不能讓…”
她說完就抄了近路繞道後園,從後門去了張家院子。
東子拖著發軟的雙腿走到跟前,顫抖著嘴唇,謹慎翼翼問道,“公…公子,這…這就回園子嗎?”
春妮笑嘻嘻出了門,蒲草穿了棉襖衣裙,剛要下地穿鞋,倒是俄然感覺屋中好似有那裡不對勁。待得昂首細心打量幾眼,見得桌上的油燈好似移了位置,本應在櫃子上的簸籮也掉到地上了。莫非是孩子們起夜點燈了?還是餓肚子翻找吃食了?這兩個小饞貓,定然是白日裡隻顧湊熱烈,冇好好用飯…
李大嫂拍拍小姑,笑道,“昨日殺豬那麼忙,許是過分疲累,睡得就實成一些。”
春妮兒夙起同兩個嫂子談笑著一同去灶間熬了粥,熱了兩碗殺豬菜和幾個饅頭。待得忙完了抻頭出去張望,還是不見張家院子有動靜,因而就煩惱嘀咕道,“喜鵲這死丫頭,又欺負蒲草好脾氣。都甚麼時候了,還不起來做飯?”
兩個孩子靈巧的應了,漸漸騰騰穿襖褲。蒲草倒是皺著眉頭又去探看東廂的張貴兒,冇想到這小子睡得更是沉實。好不輕易把他喊醒,他卻驚得抱著被子躲到了炕裡,一臉怨怪模樣。
那老頭兒立時拎出籌辦好的水桶,挨個澆了疇昔。老婦人倒是端了一把椅子恭敬請方傑坐下,乃至還倒了一杯熱茶奉上。
公然,炕櫃裡固然銀兩和包裹都冇少,但是位置卻被挪動過了。她心下更是迷惑,這上門的到底是甚麼賊?翻檢成癖,卻不貪財?
喜鵲聽得她這般說,反倒哭得更大聲了,“夫人啊,夫人,奴婢不想活了,夫人…”
陳大娘擔憂蒲草路上凍到,還拿了家裡的羊皮襖替她披上。
方傑聽得不是有人背後教唆,心頭大石就落了下來。他起家快步走到狗剩兒身邊,細心打量他那兩條並未被鞭子“照顧”到的胳膊,沉默了好半晌,俄然問道,“昨晚你哪隻手碰她了?”說完,他也不等狗剩兒答覆又自顧自的猜想著,“是這隻吧?”話音剛落,狗剩兒左臂就已經咯吱一聲被他從中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