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白衣青馬[第1頁/共22頁]

胡善祥忙道：“太子妃娘娘，丁女人曉得你們一起勞累，也過來問候娘娘。”

老王頭嗬嗬道：“回蜜斯的話，靠著多年的老客戶，還是能夠保持的。”

轉臉又看到朱高燨亦是神采紅潤，更覺俊美，不由對阿狸道：“燨兒這般模樣脾氣，娶你這麼個調皮女子作王妃，畢竟是虧損些。”

朱高燨起家來走到窗邊，推開窗子，一股冷風異化著雪花吹了出去，驟覺酷寒，他拭去窗棱上的幾片雪花，抬眼看天氣服沉沉地，便道：“這雪一時半會停不了，怕是要下一整夜了。”複又關上窗子。

阿狸嘻嘻一笑，對著朱高燨一揚下巴，道：“如何辦？四殿下？”朱高燨嘿然道：“你說呢？”

這裡阿狸吃了幾杯酒，出門來經風一吹，微有酒意，她想起朱棣說的白衣青馬馳騁草原，俄然記起小時候看的一出電視劇來，內裡有一首歌恰是應景，不覺哼哼道：“你從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馬背上，如玉的模樣淨水般的目光，一絲含笑讓我心發燙。你頭也不回的你，展開你一雙翅膀，尋覓著方向，方向在火線，平生感喟將我平生變涼。你在那萬人中心，感受那萬丈榮光，看不見你的眼睛，是否會藏著淚光。我冇有那種力量想忘也終不能忘，隻比及烏黑夜晚，夢一回那曾儘敬愛的女人。”

俄然一陣鐘聲隨風傳來，在空曠之地顯得格外沉重，朱棣尋名譽去，倒是壽慶寺方向，他不覺想起了姚廣孝來，歎道：“少師離世已然兩月了。想數日前朕與他長談，本日想來，已是陰陽相隔。少師為朕師，更加朕友，冇有他，便冇有本日朕的天下。”

阿狸禁不住在雪地上頂風起舞，她一襲紅色大氅，映著白雪，恰如雪地上綻放的紅梅，分外都雅。

太子妃下來便與胡孫二人說話，並時不時地與朱瞻基也說上幾句，隻是不再理睬阿狸。即使胡孫二人成心把話題往阿狸身上引去，太子妃也隻淡淡地，彬彬有禮卻又拒人於千裡以外。阿狸見如此，便乾脆不再說話，隻是低頭喝茶，內心盼望快些結束歸去。

阿狸與朱高燨見朱棣神采忽神情凝重，半晌不語，眼中不時閃過幾分難過之色，心下惴惴，也不敢冒然開口了。朱棣歎了口氣，又是一杯酒飲了下去，不再說話。

功蓋天下者不賞，申明震主者身敗。從春秋戰國直到清朝，從春秋霸主再到朱元璋，曆朝曆代建國天子，對建國功臣都非常顧忌，無不在大業成績之時就找各種藉口或殺或貶。但這個環境在朱棣身上倒是個例外，朱棣對待隨他一起插手靖難之役的臣子相稱正視，張玉朱能等一乾武將跟從他出世入死，朱棣即位後對他們及其子嗣亦頗正視，禮遇有加。一幫靖難功臣大多壽忠正寢。阿狸如此說話，雖有拍馬屁之嫌，但也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