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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晃晃腦袋，聞聲拍門聲又響了三聲，下了床胡亂抓了抓頭髮便去開門。

“冇有。”張諫之回得很簡省，手上磨墨行動未停，臉上神情亦是淡淡，好似專門陪她過來練字似。給她磨好墨，又自中間一摞裡隨便取了一本，擱桌邊一角，百無聊賴地瞧起來。

她隨即跟著走了出去。張諫之走前麵，也不轉頭，隻慢悠悠說著：“本日被人欺負為何不還手呢？前陣子不是每天練嗎？”

張諫之說到做到，第二日一早，內裡天還未亮，便過來敲她門，喊她起床。

他終究抬開端，神情安然地看了一眼白敏中，將手中合上了：“我臨時不想翻。”

張諫之拿過一旁帕子擦了擦嘴，輕挑眉看了她一眼，複放下帕子：“這麼意我身材？”

“恩。”張諫之輕應一聲，“偶然候確切很首要。”

白敏中提起筆：“你……冇有事情做嗎？”

張諫之單手接過來，又取過一隻筆，她練習紙上畫圈。翻來翻去，也就圈了七八個，約莫是他以為寫得還不錯，隨口道：“小時候冇有人催促你練字麼？爹孃，祖父母？”

他腦筋裡該有多少東西呢，不過二十幾歲年紀，為何曉得那麼多，然還會那麼短長造假伎倆。

隻不過十歲少年，痛失嫡親，去國離家，異國土地上儘力活下去。

“明日接著教你罷。”張諫之不急不忙地愣住步子，推開了房門，又道：“你厥後與她們說了甚麼？那丫環看起來神采很差模樣。”

唔，本來張諫之也不是樣樣頂尖呢……

她冇有透露太多，轉過身往餐室去了。

張諫之將手上翻疇昔一頁：“我分開海國後曾經師從程葦杭，當時候我大抵……”他眯眼彷彿想了一下：“十歲。”

既然說解開他身上謾罵需得用到那本冊子，且這冊子必須由她或者張諫之來寫話，是否意味著能夠作為互換，讓她曉得一些資訊？明安那樣人，既然前次海都城將海姬舊事悉數托出，這一回恐怕也不會藏著掖著，畢竟……一心求死人，極力坦白甚麼也冇成心義了。

白敏中今晚得出這麼多資訊已是很心對勁足，忙點點頭，狗腿般地雙手捧著本身功課交疇昔：“請指導一下。”

坐劈麵看著他當真吃糖白敏中不由自主地嚥了咽沫。

“誒？”白敏中還將來得及反應，一旁瓶蓋頭已是被張諫之拿了疇昔。張諫之將瓶罐收進袖袋，起了身道：“本日不練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