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心若琉璃碎[第2頁/共2頁]

陸揚臉上閃過一抹難色，輕聲說道，“含煙臨時不能服侍夫人擺佈，不過夫人放心，含煙安然無恙。”

在西唐，她身邊獨一的含煙，也被雲驚鴻帶走，慕容霜忍不住自嘲一笑，含煙，也向來都不屬於本身，含煙是宰相府的人，是雲驚鴻當初送給本身的。

“夫人，你這是如何了？你…來人，去找大夫！”陸揚見此景象，心頭一痛，再也顧不得端方，伸手扶住了慕容霜。

他仰天，雙目緊閉，任由落雪沾滿他的臉頰，熔化成水，順著眼角流下，湛入髮鬢，他恨本身，恨本身為何要將罪過的手伸到她身上，為何要讓她接受這無休無止的痛苦。

蘇雲睿分開的那麼俄然，而雲驚鴻的竄改，也如同蘇雲睿的滅亡，令她冇有半絲心機籌辦，就那麼硬生生的接受起統統來。

樹上的積雪紛繁落下，陸揚的頭髮雙肩覆上厚厚的白雪，一道血紅蜿蜒自指間流淌著，順著樹乾，一滴滴落入雪中。

屋內，雲驚鴻早已命人撤去了柴炭暖爐，陰冷潮濕，北風吼怒著刮過樹梢，透過門縫窗紗，北風自四周八方湧入，如同慕容霜現在的心，酷寒如冰。

“含煙在那裡？”回到飛霜閣，慕容霜卻未見到含煙的身影，心中更是悲怒，她真是傻，竟然會覺得雲驚鴻的和順是至心，雲驚鴻，你到底帶了多少麵具，你日日夜夜麵對著我，到底是如何的心機？

“慕容霜，我對不起你，他日，我定當以命賠罪，更加了償你本日所受的痛苦。”陸揚拳頭緊握，狠狠砸在了樹乾上。

“陸揚，我曾覺得你心膛開闊，現在倒是我錯了，隻怕是含煙曉得甚麼事，你怕她說出來，是嗎？陸揚，你們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慕容霜悲愴一笑，竟然嘔出一口血，噴灑在得空的雪地上，如潑墨普通襯著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