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門[第1頁/共3頁]

我歎了口氣：“高叔，不是我不幫手，我剛纔出去轉那一圈，是我運氣好才氣返來。想找猴子，起碼也得比及明每天亮了再說。”

老核桃能雙手開槍，槍法準得不得了。但是我冇有練槍的前提，平時都是拿空槍對準，真正打出去的槍彈隻要幾十發，就這還把老核桃心疼得不可。毛瑟槍都淘汰了，槍彈上哪兒找去？打一發就少一發，哪另有充裕的給我練槍玩？老核桃讓我帶著槍上山，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我要不是被逼急了，也不成能把槍拔出來。

我手裡那把盒子炮就是電視上常見的二十四響，是老核桃傳給我的傢夥，那是他當年當鬍子的時候留下的東西。東北鬨鬍子那會兒，叫個綹子就能找出來幾把槍。但是多數盒子炮都是仿照的東西，乃至另有土體例弄出來的手工盒子炮，那種槍最多打個三五家就炸膛了，跟我手裡這把純德國產的毛瑟底子比不了。這把槍固然幾十年冇開過了，但是老核桃保養得不錯，裝上槍彈還是能殺人。

“我留下幫你！”我扶著高大頭站了起來：“老楊冇安美意，你謹慎他點兒，他說甚麼你都彆信。”

幸虧是那些人都讓我給唬住了，冇有人再來找我費事，隻要高大頭蹭到我邊上，小聲道：“大侄子，猴子跟我是過命的友情，我總覺著他不能這麼死了。你看能不能……”

“對！攆出去！免得再留下害人……”屋裡的人一下全都抄起傢夥往我這邊圍了過來，這回就連高大頭都冇吭聲。

老柺子站在崖子邊上沉默了半天：“你們兩個如何說？”

我探頭往崖子上麵瞅了一眼，也皺起了眉頭。崖子上麵不是甚麼萬丈深淵，有的隻是一片連綴無邊的林海，放眼看去，到處都是稠密的枝葉。

高大頭兩眼通紅，看上去像是一宿冇睡：“我不走！老爺們吐口唾沫是個釘，我承諾大哥留下幫他，就是死也不走。再說，我還要找猴子，就算給他收個屍也好……”

我這邊話還冇說完，就聞聲有人在遠處喊了一聲：“你乾甚麼去？”

我抱著肩膀道：“高叔，你不消看彆人，內心如何想就如何說，你去哪兒我跟著就是了……”

我轉頭一看，竟然有人順著大門走到綹子內裡去了，前麵喊他的那人追了兩步以後，就不敢再追了，急得直頓腳：“你返來呀！你出去找死呀？”

高大頭是個冇主張的人，碰上事兒就看張木：“大哥，你說咋辦？”

老柺子陰沉著麵孔看向我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