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發狂[第1頁/共3頁]

“我們走！”

陳小娥也不曉得如何辦好，這時屋門翻開，淺靈從內裡走了出來，兩頰染著血汙。

齊天麟倒了下去，頭後血流如注，瞬息便流了一地的血，淺靈素淨的衣裙被染得班駁。她抱著齊天麟的頭，亦驚亦怒地看著那幾個地痞。

明顯連貓貓狗狗都不敢打的人，一發瘋，竟像個無師自通的絕世妙手。

他咬牙甩袖分開，家仆們一瘸一拐跟著走了，轉眼院裡空空，徒留一地狼籍。

不可，他必須歸去跟祖父籌議。

若齊天麟醒過來，她護他一世；若不能醒，她為他報仇。

喬大寶快手快腳拿來，淺靈快速給齊天麟止血灑藥，用麻布包紮好，然後兩人一起吃力地把齊天麟拖進屋子。

淺靈心內狂跳。

“把我的藥箱拿來。”

淺靈冇說話，四下環顧，走到柴堆邊拎起一把榔頭，往外走去。

“短時候內他們不會再來，娘你們不消擔憂，我歸去守著了。”

“哈哈哈哈哈……”齊宏達抬頭大笑起來，滿口鮮血齜出白牙，“死了死了，傻子死了！嶽淺靈你瞥見了冇，這就是獲咎我的了局！”

她把石頭從齊天麟手裡摳出來，扔遠了，然後對齊宏達冷聲道：“帶著你的人滾，下回再來，就不能包管活命了。”

她搖了點頭，冇有接著往下說。

淺靈邁出門，門扉左邊的那隻小小的石獅子不知甚麼時候裂了一道縫，她一榔頭掄上去，石獅子頓時粉身碎骨。

巧姨娘則是六神無主，拉著陳小娥的衣角問：“阿姐，我們是不是要搬走啊？我們還能去哪兒呢？”

租賃屋宅的時候她就不是胡找的，這間宅子的仆人是潤州的張家，張家與齊家是多年的死仇家了，齊家對勁，最不歡暢的必然是張家，這現成的把柄遞疇昔，不怕他們不去找齊家費事。

淺靈按著齊天麟的傷口，見齊宏達又要過來，反而沉著了：“齊宏達，你手裡的繁華繁華還冇有握穩，未免歡暢得太早了。我聽聞，今歲江南修渠，銀兩完善，朝廷已經下派奉使前來主持，你如此張狂行事，留意他拿你們齊家殺雞儆猴。”

齊天麟一把推開淺靈，左手右手各抓住一人狠狠撞在一起，然後甩出去，本身則一頭紮進了人堆裡。

她大驚失容：“如何回事？咱家遭賊了？”

三人趕緊圍上去，七嘴八舌地問：“如何樣啊？能不能救返來？”

淺靈擦掉臉上的血跡：“看他能不能熬過今晚吧，熬過了，那就是過了；不過……”

淺靈按著脈搏診了一刻鐘，喬大寶焦心腸問：“如何樣？會不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