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 遲來道歉[第2頁/共3頁]

並非是她不忍心，而是因為阿誰該死的小和尚。

“……”枝娘挺直了腰板，還是一句話都未曾迴應，隻是收縮在袖管裡頭的十指不自發地已經攥緊成了拳頭，手背上也已經繃起了細細的青筋來。

短短時候不見，他的確成熟了很多，已然並非是初遇時的那般少年姿勢，反而自骨子裡頭真正流暴露了幾分超然的氣味，在望向她的時候，那清潤的目光裡也異化著幾分慈悲。

她曉得，假定她真的做了那件事，就算最後不會被抓到收伏，她和他之間，便再也回不去了。

慧能被慣性惹得今後退了兩步，這才勉強穩住而來身子，一邊捂住本身的脖子，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而她話音落罷的時候，那頭的慧能也剛好止住了咳嗽，麵對著她那顯而易見的挑釁之時，倒是悄悄地搖了點頭，“你不會的。”

她還並冇有諒解他。

枝娘咬了咬唇瓣，強自壓抑下心疼之意，卻還是端著調子，一邊問道，“為甚麼不躲？難不成你覺得我真的是甚麼良善之輩，不會殺人？”頓了頓，她的腔調上不自發地已然染上了幾分諷刺的意味，“不對吧，我記得您彷彿上一次才方纔思疑過我。也是，我畢竟是妖啊……甚麼窮凶極惡的事情乾不出來的呢？”

她疇前清楚不是那般刻薄刻薄的人，如何恰幸虧他的麵前，橫生了這般鋒利的姿勢，說出那樣多願意的話語，隻為了讓貳內心難受點，再難受一點。但與此同時，她本身的心平清楚也冇有嚐到稱心的滋味，反而也一樣難受了起來。

阿誰高高在上的王者百般策畫，萬般猜忌，城府深沉如夜，恐怕也不會想到，他的性命有朝一日竟然會把握在一個小和尚的行動裡。

千萬未曾想到她此前對於他的怨懟，他實則心中是明白的。枝娘很有些驚奇地抬起了眼來，望向慧能，卻恰好跟他望過來的視野撞了個正著。

現在他的身上，一舉一動都已然有了大師的姿勢，乃至要比他的師父歸一大師更加優良。真正做到了“六根清淨，萬物皆空”。

但是，與此同時，她卻也不得不承認，此中有多少的恨，便也埋冇著多少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