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蘇二小姐的回憶(九)[第2頁/共3頁]
的確,此詩最是合適此畫的意境。但是她提動手中的羊毫想了想,倒是朝著麵前站著的二人一揚眉,筆下行走龍蛇,終究洋洋灑灑地落下了兩行詩――“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即使是她這麼一個不學無術的人來賞識,都能夠看得出來二者功力各有千秋,相持不下。如許的一幅好畫,本身主動發起在中間題字,實在不是一個聰明的挑選。
在方纔那氣消弭得差未幾今後,她才自感覺有些過分打動,畢竟他們都已經給了本身一個台階下,但是本身是嬌縱率性慣了的,經不起旁人哪怕一星半點的挑釁,一時氣急便揮筆在他們所繪的紅梅圖上落下了那樣分歧適事件的詩。就算她自視甚高,也不得不承認,本身的筆墨確切是將這幅本已經夠得下水準裱起來掛到大廳內的畫卷層次拉下了很多。
但是做了便是已經做了,她也不欲為本身分辯過量,隻摜下了手中的羊毫,一麵鼓著腮幫子對著一邊正在打量的李良明知故問,“李公子覺得如何?”
三尺見方的畫捲上正描著兩株清絕的梅,固然二者筆法運鋒已經極度靠近,但是從花瓣邊沿的暈染和枝條伸展的角度細心看,還是能夠窺得纖細的不同。前一株姿勢安閒,枝條伸展,乍一眼看上去鮮妍明麗,但是在描畫花枝的起承轉合間,卻又存著極其淩厲的頓挫,表現出了其最為典範的傲骨之性,與李良所給人的感受幾近一模一樣。而彆的一株,則將筆力儘用於枝頭花中,頭緒邊沿皆經心刻畫,一眼望去好似真的存在於枝頭之上搖墜著的花朵,想來該當是出於長姐之手。
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實則已經染上了幾分自暴自棄的意味,因此她方纔清楚發覺,一貫因為過分古板隻曉得死讀書而被本身所看不起的長姐,現在站在那邊,跟麵前的李良執筆一起繪梅的模樣是那樣班配。長姐本來模樣就生得極好,又是清麗溫婉的範例,現在與溫潤如玉的李公子站在一起,好似兩小我身上的光芒都相互交彙了普通,變得灼灼發亮起來。
而就在如許的環境背景之下,長姐竟然跟李公子說本身愛好詩詞?真不曉得究竟是為了給本身方纔的一係列笨拙行動挽回些莊嚴,還是用心讓本身在李公子跟前出醜,好突顯出她的優良來。
她的長姐在這個時候書也終究看出了幾分不對勁來,隻趕快上前想要去拉住她,卻被她再一次地躲開了,隻信步走到了那捲紅梅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