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慘案[第1頁/共3頁]
窗前的空位上鋪著一灘血跡,常春澤卻不曉得去了何方,常夫人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在血內裡蘸了蘸,想肯定這是實在的,還是隻是她的夢境。
換做平時,她倒也不會如此焦急,常春澤本就愛酒,徹夜不歸的環境也不是冇有,但是在經曆了連續幾天的怪過後,現在的她,體內如湧進了千萬隻螞蟻,將滿身啃食的又麻又疼,煩躁難安。
“我不放心,如許,你和史今去一趟常宅,看看常春澤到底出了甚麼事情。”
程牧遊不忍再看下去,他轉過甚,衝前麵的一排衙役輕聲說道,“將池子裡全數打撈一遍,看可否找到屍身的彆的部位,常家另有一個六歲大的孩子,將整座宅子好好搜尋一遍,看可否找到他或......他的屍身。”
背後快速一涼,貼上了一個濕噠噠的身材,“快跑.....快跑,分開這裡,她......已經來了......”
油燈的火苗動了幾下,照亮了窗外的一個影子,常夫人猛地從榻上坐起來,“春澤,是你嗎?”
“常押司還冇有來?”程牧遊看著站在一旁的蔣惜惜問道。
“噗嗤”,胳膊和肩膀的連接處率先裂開了一個大口兒,口兒裡泛出血紅的肌理和粗大的血管,在暗夜的映托下,更加的觸目驚心。又是“噗嗤”一聲,血管爆裂了,鮮血灑滿了窗棱,化成一朵詭異的花。
“那天他的兒子常遠不謹慎跌道魚池裡了,其他的倒是也冇有甚麼,押司和夫人看起來統統如常。”
內裡的人冇有說話,卻俄然哀哀的哭了起來,這一哭,他的腦袋彷彿撐不到脖子上了,“軲轤”一下子滾落在地。
程牧遊搖點頭,“他這小我做事鬆散,有甚麼事必然會提早叨教,”他低頭略一沉吟,遐想到史飛昨日說的話,心下不由有些焦急,“惜惜,你前次到他家裡時,有冇有看出甚麼非常?”
蔣惜惜行了個禮,出門叫上史今,兩人各自騎上一匹馬,朝著常家飛奔而去。
常宅的大門緊閉著,黑壓壓的,帶給兩人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蔣惜惜拍了打門,發明內裡無人應對,便衝史今點了下頭,史今因而取出一把長刀,插進門縫裡高低挑動了幾下,隻聽“咣噹”一聲,門栓被撞掉了,兩扇大門漸漸的在他們麵前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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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夫人伸開嘴,絕望的“啊啊”了幾聲,聲線沙啞,明顯已到體味體的邊沿。
魚池像是被紅色的畫筆涮過普通,一片濁紅,內裡的錦鯉像是受不了池子上麵的渾濁,每一隻都浮在水麵,嘴巴一張一翕的吞著上麵的氛圍。這些魚頭的中間,鮮明異化著兩顆被血汙和黑髮覆蓋的首級,它們也臉麵朝上,可與這些魚兒們分歧的是,它們早已停止了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伸開,脖子上麵是一截紅粉相間的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