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餓鬼[第1頁/共3頁]

安設好一世人等，程牧遊纔將劉敘樘邀到書房，請他將碰到的事情一一敘來。

程牧遊點頭，“若夫人記得不錯，恐怕他們真的碰到餓鬼了，”說到這裡，他狠狠在桌麵上砸了一下，麵上騰起一股肝火，“可惜了我那兄弟，竟然喪生在餓鬼口中。”

程牧遊身子一凜，“夫人，那副畫描述的是甚麼？”

“空城？那那些怪物在那裡？”

劉敘樘喝了一口晏孃親手端來的茶，微微平複了一下心境，這才正色對程牧遊說道，“說來也巧，我此次從青州返來，剛好路遇此地，正碰上蔣女人他們幾個與那怪物膠著在一起，就脫手幫了他們一把。”

“餓鬼城，”劉敘樘道出這三個字，“程兄的意義是，方纔蔣女人他們碰到的東西是一隻餓鬼？”

劉敘樘垂眸，閉氣忍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它雖吃掉了那衙役，卻又將身材的碎屑嘔了出去，似是冇法消化普通。”

“它們對億耳感慨：我們受此磨難，又如何能夠獲得水，而佈施給你呢？這都是因為我們疇昔生慳貪不捨，所招感的果報。”

“它靠那根舌頭吃人？”晏娘冷不丁在旁側發問一句。

“隻是甚麼？”晏娘詰問。

劉敘樘盯著班駁的空中，“它很瘦，骨頭內裡像是隻包了一層薄皮，程兄，不知你見過饑荒中的快餓死的人冇有，精確來講，它就是阿誰模樣，肋骨儘顯，看起來彷彿栽個跟頭就能把本身摔成兩段兒。但是它的臉又和人分歧，那張臉上冇有五官，隻要一條豎起來的細縫，內裡藏著一根又粗又長的舌頭......”

“一名錦衣華服的年青公子，捧著一隻水罐，站在一座空城中。”

程牧遊望向窗外，“冇錯，夫人去的阿誰石窟叫千佛洞，位於西域明屋塔格山的絕壁上，既叫千佛洞，內裡的壁畫必然與佛教相乾，而億耳遇餓鬼就是一則佛經故事。它講的是有一名大商主子名叫億耳，與火伴一起入海采寶，自海中得寶返回，與火伴彆宿後，為饑渴所逼，慞惶不安。遙見遠方有一座都會，覺得城中必然有水，因而便往城邊走去，欲索水來飲用。”

“怪物？”程牧遊眉心揉成一團，“甚麼怪物？”

“據蔣女人說，餓鬼就是金琛，金琛就是餓鬼。”

“殊不知此城是一座餓鬼城，走在城中的大馬路上卻看不到任何人，因為饑渴所逼，億耳便大聲喊著：‘水！水！’”

晏娘走到程牧遊麵前，伸手按住他的拳頭，“現在還不是起火的時候，我們隻要搞明白餓鬼為何會呈現在新安，才氣找出首惡，為他報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