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夢[第2頁/共3頁]

他的話說完了，徐子明臉上的駭怪卻像是凍住了，久久都不能溶解，他愣了半晌，才勉強合上大張的嘴巴，扭頭望向一言不發的程牧遊，小聲問道，“大......大人，如果他的話是真的，那這天下豈不是要亂套了，死了的人都能返來，一個兩個、五個十個、成百上千，死了幾十年的，幾百年的，乃至上千年的，一個個都返來了，那這地盤上另有活人安身的地兒嗎？”

“我就在阿誰處所徘徊了三年，像個無主幽魂，不，我就是一個幽魂，孤苦無依，不知歸處。”

他垂首深思半晌，又一次把目光轉到金琛身上，低聲問出一句話，“方纔我聽人群情，說金家死的阿誰活了，活的阿誰卻死了，這話又是甚麼意義？”

“但是俄然有一天，我看到了一片暗影，它就跟在我的身後，偶然靠近一點，偶然又朝後畏縮一點......”

徐子明內心生出幾分駭怪，他發明程牧遊對這個女人的興趣乃至比對金琛還要大，但是死而複活的是金琛，懷疑最大的也是金琛，程牧遊為何會對秀秀如此防備防備？他看著阿誰還癱坐在地上的女人，考慮了半晌，內心俄然一動，彷彿被扯開了一道口兒：不對，如何重新到尾，她連一滴眼淚都冇有落下過？

“甚麼？你說，你已經死了三年了？”程牧遊還未答覆，徐子明已經走過來，他滿臉都是驚奇之色，還伸手在金琛肩膀上抓了一把，“三年，人早就爛在泥裡了，但是你這身子健壯得很，一點病態都冇有，這如何能夠呢，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說到這裡，他又看了秀秀一眼，目光在她那張略顯慌亂的臉上逗留了半晌，才猶疑著移開。

他看了秀秀一眼，接著說道，“大人，實在人身後並不是甚麼都冇有了，我的身材固然已經死了，腐臭、消逝，但是這裡，”他用力拍了拍本身的胸膛，“這裡的東西卻還在，它飄到了一個處所，那邊，陰風寒沁骨，無常攝幽魂，巍巍鐵鑄的山岩峭壁，冒著終古不熄的赤焰，一望而無邊。”

金琛直視他看望的雙眼，徐子明的目光背後，另有彆的兩道目光，更加凜冽森寒，透著股無形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

“大......大人，小的說的都是真的，小的三年前被一場突發的惡疾奪去了性命，這件事鄉裡鄉親都曉得，您若不信，固然向他們探聽便是。至於小的為甚麼又返來了，小的冇法答覆您，因為......因為就連小的本身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如何回事。”說到此處，他眼睛微微轉動了一圈，透出一點亮光來，“對了，鄰村的邢國均也和小的一樣，他死了幾年，就在幾天前，也返來了，這件事無人不知，大人也能夠親身到邢家考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