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男人[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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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誌清眯起頎長的眼睛，左手悄悄把玩著右手大拇指上的一枚血紅色的玉扳指，如此沉默了一會兒，他俄然下定決計普通的轉過身，對那男人說道，“如此一來，便隻能等船隻泊岸，我們方纔氣進一步行動了。”

男人躬下身子，抬高聲音衝他說道，“大人，不是小的們不想行動，是因為朝廷此次派兵隨行，每一艘船上都有隨行兵士不下十人，我們實在是找不到脫手的機遇。”

蔣惜惜聳聳肩膀，“大人你看啊，平時我們碰到的那些人，凡是稍有些身家職位的，一個個眼睛都像長在了頭頂上，恨不得用鼻孔看人。但是這位鐘大人倒是馴良得很，他但是門下侍郎啊，朝廷的二品大員，皇上的親信，辦事待人卻如此謙恭，不得不讓我另眼相看。對了，他剛纔分開的時候，我依您的叮嚀將他送至街口，他竟還拉開轎簾親身和我道彆，乃至還記得我這個小衙役的姓氏，如此屈己待人，實屬可貴。”

鐘誌清歎了一聲，又蹙眉說道，“此事我倒也傳聞了，隻是你們莫非不能趁夜隔分開一隻鹽船，以多敵一，應當也是可行的。”

男人被這話唬了一跳，不過嘴裡卻仍然含糊不清地說道，“表兄他已被朝廷斬殺，腦袋在建州城門上掛了整整半月，臉皮都掉光了，才被人取下。以是現在兄弟們都怕了，不敢再......再......”說到這裡，他怯怯地昂首看了鐘誌清一眼，見他麵色如常，冇有半點波瀾，才硬著頭皮接著說下去，“大人，我也總得為我這些兄弟考慮，他們家裡也都有妻兒，如果真的被抓了，我可如何......”

院子裡阿誰虎背熊腰的男人已經候了多時，見他出去，忙疾步走過來單膝落地施禮，口中說道，“大人，小的一收到您的口信便趕過來了，大人有甚麼事請固然叮嚀。”

程牧遊喝了口茶，安然說道，“管他為不難堪，隻要我們辦事不出忽略，讓人抓不出錯處就好。”

肩輿行至一處偏僻的宅院中間便停了下來，鐘誌清翻開轎簾走出來，衝隨行的保護略一點頭，便閃進中間那道陳舊不堪的院門中。

那男人狠狠跺了一腳，“大人不知，這些鹽船上的兵士徹夜不睡，終夜燈火透明，並且每隔半個時候，便要報一次數，我們底子找不到機遇偷襲。更毒手的是，他們還照顧了煙球上船，一旦發明敵情，便會朝敵船投擲火球，到時候，我們兄弟恐怕還冇靠近鹽船，就已經屍沉河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