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鍼灸[第1頁/共3頁]

程啟山趕緊點頭，口中絮絮道，“當天就請了村裡的郎中方先生過來，他以‘吸筒法’給父親醫治了一個時候之久，覺得冇事了，但是當天早晨，腰痛卻更加言重了。”

程牧遊用毛巾將手擦潔淨，在程國光傷處悄悄按了幾下，程國光吃痛，輕叫出聲，兩手緊緊攥成一團。

“但是......但是......此人各有分歧，萬一......萬一紮錯了可如何是好？”程啟山一貫謹慎謹慎，用到本身父切身上，更是半點都不敢粗心，他搓動手，一時候竟下不了決定。

程牧遊衝他點點頭，程啟山遂在門板上敲了兩下，衝內裡說道，“父親，堂兄來看您了，還想幫您診治一下，我們這就出去了。”

“堂兄，你這是要......要.....要做甚麼？”程啟山結結巴巴說道。

程啟山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程國光，隻見他眉頭微皺，鼻息漸重，俄然，他輕哼一聲，手指緊緊抓住床單，雙目瞪得溜圓。

“堂兄，客氣的話我們今後再講，你先看一下父親的傷勢如何了？”

程牧遊也衝程國光深深行了一禮，“大伯，是我來晚了，早知這病拖得這麼久，我就早些來這裡看您了。”

程牧遊點點頭，命那小廝掌燈站於床前，他則藉著燈火，一手在程國光腰間按了幾下，另一隻手將長針緩緩紮進他的皮膚中。

程牧遊停止按壓，點頭道，“不對啊，已經傷了幾個月了，為何肌理還是紅腫的，並且據我判定，大伯並冇有傷到骨頭，隻是表層筋肉的扭傷，”他低頭沉吟了一會兒，又望向程啟山，“曾請過郎中來給大伯診治過嗎？”

程牧遊冇看他，苗條的手指捏出最長的一根針，“鍼灸。”

程牧遊蹙眉道，“凡事最怕一知半解，特彆是行醫之人，常常會美意辦了好事，大伯本來冇有大礙，被他這麼治了幾個月，腰傷反而更加嚴峻了。”

程啟山一愣，頭搖得像撥浪鼓，“使不得，堂兄，這可使不得啊，這鍼灸固然自古就有，但是傳下來的冊本弊端百出，不曉得誤導了多少醫士，你這麼一針下去，萬一......萬一紮錯了穴位，父親他豈不是......豈不是......”

程啟山抬高聲音，“這是父親身己要求的，他自從病了就不肯見人，連窗戶也不讓開，以是屋裡的氛圍才如此渾濁。”

這屋子背陰，再加上窗戶都關得死死的，以是屋中一片暗中，隻能模糊看到正對著屋門的那張木床，以及床上麵一個微微凸起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