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驚[第2頁/共3頁]
奚伯慈愛的看著他,“年青人,你對老嚴頭兒已經心極力,明天還是好好歇著,選墳的事就交給我好了。”
那老頭兒欣喜的點點頭,“若你不嫌棄,就在舍間歇幾日腳吧,家裡就我和我這大孫兒兩小我,你住著也便利。”
話出,眾村民又不約而同的悄悄向後一縮,彷彿這句話傷了他們的筋骨普通。
此話一出,方纔還在各司其職的村民們俄然全數溫馨下來,連抬屍的幾人也將屍身放在地上,扭頭看著劉敘樘,臉上的神采不但僅是驚駭,更有一種大難臨頭的絕望。
“爺爺,你終究來了。”見那人出去,一向站在劉敘樘中間的小孩兒朝他撲去,遂又將頭從他懷裡抬起來,“爺爺,為甚麼人身後會流血淚呢?”
“那這骨罈......”劉敘樘還舉著它,舉的手都僵了。
奚伯勉強一笑,“這事情說來話長了,比及了家裡,再容我細細向你道明。大師也都散了吧,天氣晚了,孩子們也都乏了,有甚麼事我們明日再籌議。”
劉敘樘低頭施禮,“恭敬不如從命。”
“骨罈裡的人我確切熟諳。”奚伯看著他緩緩說到。
“這間房有個神龕,我就先將它供奉在那邊吧。”
奚伯生硬的麵孔這才動了一下,勉強張了張嘴唇,可他費了半天力,還是冇說出話來。
一個慎重滄桑的聲音從內裡傳出去,隨即,人群中走進了一個筆挺的身影,那人著藍袍,腰腿筆挺,看春秋應當已近花甲,但是聲音卻厚重結壯,讓人覺得他隻是其中年男人。
幸虧奚伯總算從驚懼中回過神來,他用手在人群上方揮了揮,“大師不要鎮靜,容我先向他探聽清楚再做籌算,”見哭的人刹時收聲了,奚伯這纔看著劉敘樘,“年青人,這骨罈本來是安排在那裡的?”
見此景象,劉敘樘不敢再問,但他捧著酒罈的手還懸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夜深了,奚城的嗬欠一個接著一個,終究再也受不住打盹蟲的襲擾,沉沉的睡了疇昔。奚伯拿了條小褥子蓋在他肚皮上,然後表示劉敘樘跟他到偏房去。
“奚伯,您看老嚴頭兒的後事該如何措置呢?他家就田兒和他媳婦兒,他媳婦兒這幾日就要生了,怕是忙不過來啊。”人群中有人問道。
兩人拿著油燈走出來,燈光微小,但還是模糊照亮了房間的四角,橘黃色的亮光讓劉敘樘心頭熨帖了很多,他這一天經曆了太多,身心早已怠倦不堪,剛纔用飯時就昏昏欲睡,要不是還惦記取骨罈的事情,恐怕要比奚城先一步進入夢境了。他謹慎翼翼的將骨罈拿出來,“奚伯,這個放在那裡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