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醉酒[第2頁/共3頁]
月照西山時,常春澤才從內裡返來,他喝的有些醉了,麵前的風景從一個變成兩個,搖搖擺晃的過上一陣兒,又重新合為一個實體。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家門,邁過門檻時,還差點絆了一跤,扶著門框站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穩住步子,這才又朝著閣房走去。
裴然愣了半晌,終究回過味兒來,他一蹦老高,滿心的歡樂都明示在臉上,他將一個正蹲在牆角玩彈珠的小孩攔腰抱起,連連在地上轉了幾圈兒纔將他放下,“謝小玉同意了,她同意了。”
她的發間,簮著那隻胡蝶玉釵,不過,他彷彿是目炫了,那玉釵的釵頭上竟然不是一隻胡蝶,而是兩隻,交相輝映,翩翩起舞,煞是敬愛。
“室中女聞,喜而起,飾妝換衣,笑而不語,出與相迎,翕但是合為一體,其衣裳皆重。其家以事不正,秘之。惟親戚間有潛知之者。後四十年間,伉儷皆喪。二男並孝廉擢第,至丞、尉。”說到結局處,裴然望向戲台火線,和站在最前麵的謝小玉四目相對,兩人均濕了眼眶,任掌聲四起,也是靜對無言。
“哦?”
常春澤被這麼劈麵一撞,腦筋裡更胡塗了,恍忽中,他彷彿瞥見房梁上懸著一顆龐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似明月普通。地板也像是用白玉鋪成的,內嵌金珠,珠子收回的金光和頭頂的銀光交相輝映。他一手摸索著牆壁,想靠上去歇一歇,但願能把這股激烈的酒意抵當疇昔,但是手探出去,竟然摸到了一根細弱的紅柱子,柱子上雕著一條騰雲駕霧的金鳳凰,中間還刻著李白的詩句:“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台空江自流。”
小玉斜眼瞅他,“裴然哥平話,都要提早定位子,不然底子擠不出去,新安城裡誰不曉得這事,還用我來評斷你說的如何嗎?”
常夫人把他朝門外推,“我今晚睡在這裡陪他,你就放心歇息吧,明天春梅就返來了,甚麼事不另有我們嗎?”
常春澤有些胡塗了,麵前這女子清楚不是他的老婆,為何口口聲聲的喚本身相公,莫非本身真的醉得一塌胡塗,連老婆的模樣都不記得了嗎?
慾念代替了明智,常春澤腦筋一嗡,伸脫手將女子抱起,兩人一起倒在床上,剛要行那雲雨之事,門俄然被翻開了。
還未走近門邊,耳中便先傳來一陣笑,笑聲甜膩中帶著嬌俏,非常動聽。常春澤的腦筋昏昏沉沉,一時辯白不出這聲音到底是誰,他排闥而入,剛跨進室內,就被一隻水袖拂麵而過,緊接著,一縷青絲掃過他的耳鼻,髮絲中的暗香讓民氣醉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