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傷[第1頁/共3頁]
右耳抬頭倒在床上,眼皮困的直打鬥,“千真萬確,然後程大人就說他是個帶著劍的刺蝟還是啥的。”
右耳瞪大眼睛,繞著那朵花跳來跳去,卻不敢再靠近半步,“你繡它乾甚麼?”
“劉敘樘?”晏娘放動手裡的針線,她看著右耳,“你果然聽清楚了?”
程牧遊看著桌上的那把寶劍,隻見它劍身苗條,渾身發著青綠色的光,劍柄處還鑲著一塊剔透的玉石,高貴中透著股清冷。
“我幫她將傷口措置了,現在她已經睡了。”程牧遊的聲音安靜的有些不天然。
右耳撓撓頭,本想再多問兩句,懷裡卻俄然被扔入了一卷絲布,“把它收好,我也乏了,先回房歇著了。”
程牧遊從蔣惜惜的房間走出來時已是半夜,史家兄弟已經蹲在門口睡著了,聽到動靜後,兩人倉猝爬起來,“大人,蔣女人她如何了?”
“放心吧,惜惜還算榮幸,刀口雖深,卻冇有傷及臟器,我已經給她用了藥,信賴很快便能夠規複。”
男人將茶杯放下,他劍眉微蹙,“我隻曉得她傷的極重,但究竟傷到那邊,還望大人不要坦白。”
“青蚨劍,”程牧遊看向男人,嘴裡說出這三個字,“賢弟莫非是……”
“禦前帶刀侍衛,”晏娘自顧自的改正道,因為右耳已經聽不到了,他翻了個身,轉刹時就進入了夢境。晏娘將被子拉到右耳身上,眼睛望向跳動的燭火,嘴裡嗤的收回一絲嘲笑,“真是越來越成心機了,竟然把他給招來了。”
“大人,大人,蔣女人返來了。”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響徹了新安府。
“做屏風,”晏娘將絲布捲起,“你明天到後山砍幾株青竹,記著,要選陰山處的苦慈竹,長年不見日光,陰氣最盛的那種。”
那年青人臉上掛著憐憫的笑,衝程牧遊略一點頭,跟著世人走入了新安府。
程牧遊眼睛落在他倆漸行漸遠的背影上,心機卻早已落在了彆處。
“像是個官爺,穿的人模狗樣的。”右耳走近絲布,悄悄**那朵妖豔的紅花,“哎呦,”他叫了一聲,猛地將指頭縮返來,“我剛纔彷彿聽到有人在說話。”
晏娘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你呀,就是毛躁,這叫亡靈花,能夠通向地府,將亡人的靈魂帶回陽間。”
“那人甚麼模樣?”晏娘邊說邊將絲布抖開,烏黑的布料上,一朵赤色的花正冒死向內涵展著本身的花瓣,那些花瓣就像女人們纖細柔嫩的手指,蜿蜒著,蜷曲著,像在對畫外的人收回某種不言自明的聘請。